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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在旁相伴的翠兒蹙額之下，連忙從裙襬撕下一塊，用力纏繞在手臂之上，然後，伸了過去。

人越是意志頑強相抗，越是沒有多少神志去思索什麼了。

宋堅一把抓過翠兒的小臂，將頭猛然一傾，如飛禽啄食一口咬下。

文宅中的長嘯戛然而止。

半炷香之後，嗜命丸強行灌注體內的法力終於消散，脫離宋堅而去。

丹田空空如野的宋堅鬆口的同時，暈眩倒下。

宋堅再次醒來時，已是過了許久。

心志堅如磐石的宋堅落得如此，可見嗜命丸反噬力之強。

依靠外力，投機取巧果然不是正途，服用嗜命丸不單單是折損壽元這麼簡單，身體所受的傷害不亞於被人致命一擊。

恢復意識的宋堅望著銅鏡映照出的面孔，怔怔無言。

二十多歲的青年既熟悉又陌生，彷彿在和未來的自己見面。

迷離的宋堅伸手觸控，感受到的只有銅鏡的冰涼。

世人都嘆韶華易逝，別人的青chūn可能繁花似錦，可能碌碌虛度，但對於自己，卻是缺失的。他心中的苦澀比之史紅舞，怕是還要多。

“宋堅哥哥。。。”翠兒想寬慰，又不知該說些什麼，這般情形，有幾人能感同身受？

聽到翠兒輕聲呼喚，宋堅回過神，看到熟悉的碧紋羅紗長裙，彷彿又見到了溶洞中水池邊那翩翩起舞的靈動倩影。

裙襬盪漾，如煙如霧，清香入心，半夢半醒。

宋堅驀然發現美妙的裙襬缺失了一塊，如同剛剛自嘲的青chūn。

猛然間，宋堅想起了什麼，一手牽住翠兒，另一手戰慄的將袖口刷起。

杏核狀的齒痕！

膚若凝脂的小臂上，兩道齒印暗紅深青，深深刺入，有如烙印，讓人觸目驚心！

感到羞赧的翠兒想要轉身，卻被失神的宋堅死死拽住。

原來自己在反噬下劇痛難忍，翠兒為了讓自己好受些，伸出了手臂。。。

這份情，該如何相報！

洗不盡史紅舞心中的怨恨，拭不淨翠兒手臂上的齒痕，補不齊自己缺失的青chūn。宋堅感慨萬端，身心俱疲。

正值這時，叩門聲響起。

宋堅趕忙放開翠兒，平復心情。失神的他，竟沒有察覺有人臨近。

待翠兒開門後，見到是馬老，宋堅不由疑惑，自己與馬老雖無間隙，亦無私交，馬老為何最近頻頻出現，對自己頗為關切，何況文穎長老明明說了讓自己好生調息，馬老還前來打擾？

思索片刻，宋堅有了不祥的念頭。

“以弱勝強，越階挑戰，這可是罕見的能耐，當真可喜可賀！”馬老一開口就恭喜道。

“僥倖而已，馬老見笑了。”宋堅雖客氣回應，心中卻不以為然，自己是憑藉了嗜命丸這一外力，所以自始至終，宋堅沒有一點自滿。

“非也非也，等級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乃自然法則，鮮有人破，他rì得道成名時，勿要相忘。”馬老捋捋鬍鬚，嚴肅而又認真。

宋堅含笑，摸摸頭，馬老如此恭維，讓他不知如何回應。

“先前聽得你住處傳來痛苦之聲，不知你有何不適，我是否能夠相助？”馬老見宋堅放鬆了下來，微微一笑。

“並無大礙，有勞費心了。”宋堅淡淡回覆，嗜命丸反噬力已過，自己的確無需幫助了。

“無恙便好，你可是我們文宅的功臣，哈哈。”馬老笑容可掬。

宋堅不敢大意，馬老在聞仙亭選拔時使詐的情景記憶猶新。這次，馬老突至自己屋中，說是關心，八成另有目的。

而且，在謹慎的宋堅看來，口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