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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瘋。莫子衿錘了錘床板,倏地坐了起來,翻身下床。
窗外的月色姣姣,清冷的很不像話,但就是讓她感覺到一絲安靜,便也萌生了出去走走的想法。
於是她從床上抓起一件外衫胡亂地披上,莫子衿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秋月真的很冷,打在莫子衿的身上,讓她直哆嗦,踩著地上的月影,心中鬱結起越來越多的煩悶。
可是走沒有兩步,她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一些聲音,似乎是有人在說話,她便躡手躡腳地走近了點。
「小安,別哭了。哭傷了眼睛可怎麼是好?」
是老五和秦小安。莫子衿靠在後邊,仔細地聽著。
「我就是難過又生氣。你說我家公子喜歡了莫大人那麼久,得到了什麼?還被莫大人傷成這樣。」
然後便聽到莫五嘆了口氣,接著說:「對啊,自從主子喜歡上陳彥公子。秦小公子都改名了。」
改名?莫子衿的心「咯噔」了一下,因為她而改名,莫子衿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哎,我還記得的當初公子還說,『言』跟『彥』都是『ㄧㄢ』的注音,一個二聲,一個四聲,還說什麼『我只要妻主給他的一半愛就夠了』,可是大人除了拒絕和傷害什麼都沒有給過公子。」
莫小安說到這個也細微的哭了出來,偷聽的莫子衿覺得心裡堵的更慌了。
她想到秦言曾單名「樂」,一個被希望快樂的人,卻因為她而改名,還失去了那麼多快樂。莫子衿頓時覺得心裡壓著塊大石頭。
「哎,真的不得不承認,秦小公子真的很愛我家主子。你還記得沉香木嗎?」
沉香木?莫子衿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強打起精神,繼續偷聽。
「怎麼會不記得?莫大人不過是年幼時隨口一說喜歡沉香木,我家主子就一直帶著沉香木的首飾。家裡的木製品全讓人用沉香木打造過。」
莫子衿聽到這,心頭一緊,開始喘起粗氣來。
想起被自己拍斷的那隻簪子,心裡的煩躁便愈演愈烈,她現在很是心煩,秦言的神情在心裡過了一遍又一遍,莫子衿突然很想去看看他。
莫子衿想著,腳就動了起來。她已經從寢室前面往後饒了過去,走到了秦言窗邊。
看著漆黑的視窗,她輕身一躍,便跳了進去。
房裡有些陰暗,隔間外遠遠地點了一盞燈,卻還沒窗前的月光明亮。
香爐裡燃著沉香,莫子衿望了一眼那爐子裡的一點星火,便想起剛剛莫五和秦小安的話來,心情沉重地走到秦言床前,蹲了下去。
她望著秦言側臥著,眉頭緊鎖,眼角還有淚,雙唇已經乾燥到起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莫子衿甚至有一絲生氣地想:你不是會耍小聰明嗎?怎麼現在又一個人傷心了那麼多天?趕緊恢復起來打我!
可是莫子衿自知是自己的錯,搖了搖頭,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趕了出去。
她正想要想要伸出手去為秦言擦乾眼角的淚的時候,秦言呢喃了一句。
「姐姐……」
伴著眼角的淚流下,秦言在夢裡細微地啜泣著。莫子衿心頭一顫,手僵在半空,心痛如針扎。
就在這時,她敏銳地察覺到窗外有人靠近,莫子衿眼睛一眯,屏住氣息,趕忙躲在床後。
她不知道對方的武功到了什麼程度,不敢貿然動身,便用聽力去感知對方的行蹤。
只聽見那人輕輕地躍了進來,開啟了香爐,感覺是倒了什麼東西,莫子衿下意識就趕緊封住自己的相關穴道,以防萬一毒氣侵入。
正當她想踏出來封住秦言的穴道時,那人便走了過來,莫子衿不知道對方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