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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聽是貴妾,說得不好聽,也就是小狗小貓差不多,蹦躂不起來。倒是長房,您真的決定讓長房的四少爺……這事只怕真不是那麼有把握的。”
“沒把握也只能試試。老二媳婦不但沒腦子,而且太貪。她也不想想,當初是皇上的旨意,她男人的祿米每年得撥一百石給長房,她竟然連這個都敢剋扣,長房的花銷她什麼時候給齊全過?長房就那麼姐弟兩個,衍哥還小,不過三丫頭瞧著卻是聰敏人,竟知道借你的力把老二媳婦的盤算給消了,結一門好親便是臂助。三個兒子全都不是我養的,我不指望他們真孝順,只能看看孫子如何……畢竟,老大死了也就罷了,那樁事情必定梗在老二老三心裡。尤其是老三,性子竟完全隨他老子,長成之後在京師呆過多久?要不是因為那樁事情……”
儘管已經是過去好幾年的事了,但朱氏這麼一提起,鄭媽媽仍是忍不住眼皮一跳,使勁吞了口唾沫,這才總算是鎮定了下來。她不敢再繼續這話題,忙岔開了說些各家瑣事,就在這時候,外間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銅鈴,隨即就是綠萼的聲音。
“老太太,唐順家的從晉王府回來了。”
唐順家的便是珍瓏的母親,原本管著各府裡送禮的事,如今雖說珍瓏被晉王妃要了過去,可既然還是沒名沒分,今年過年的節禮自然還是她送。走了一趟王府,見著王妃身邊的珍瓏比家裡穿的更體面幾分,那金珠步搖赫然是隻在主子身上看過的,她自是極其歡喜。回報過馬伕人之後,她就又上了這兒來給朱氏磕頭,表情歡天喜地。
珍瓏在晉王妃身邊,朱氏自然再不用擔心她爹唐順管的那三家鋪子,因而臉上倒是帶著和煦的笑容和唐順家的說了一會話。等人走了,鄭媽媽立時進了來,卻是什麼話都不說,只使了個眼色,朱氏心領神會,挪動了一下引枕,便歪在了炕上,由得鄭媽媽親自拿了美人錘捶腿,不消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一些動靜,隨即又有人挑開了那潮藍色的小碎花門簾。
跨過門檻的卻是馬伕人。瞧見炕上朱氏正在打瞌睡,她躊躇了片刻,後頭的綠萼就跟進門來,接過了鄭媽媽手中的美人錘,半跪在炕下給朱氏捶腿。這時候,鄭媽媽才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向馬伕人行禮。
“這事讓丫頭們做就行了,鄭媽媽你整日忙裡忙外,也該休息休息。”
馬伕人說得和軟,鄭媽媽自然連說是分內事,回頭又望了炕上一眼,便和馬伕人一道出了屋子,到正廳屏風後頭說話。馬伕人先是提了提年節送禮的事,過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說:“家裡頭二丫頭三丫頭四丫頭五丫頭年紀都差不多,只相差月份,尤其是二丫頭,過年就十五了,這婚事拖來拖去一直沒定,不知道老太太是個什麼主意。”
“二小姐是陽寧侯嫡長女,身份尊貴,難不成夫人還擔心她說不上好人家?”鄭媽媽心知肚明這是為了元宵節那天的賞梅事而來的,面上卻越發笑開了,“前頭提親的那幾家,就是老太太肯,料想夫人也必定是不肯的,有的是雖嫡出不能承爵,有的乾脆是庶出,有的家裡名聲不好,有的則是屋子裡丫頭通房一大堆,咱們二小姐有才有貌,總不能屈就。至於其他小姐,沒得越過姐姐去,夫人您說是不是?”
一席話說得馬伕人眉開眼笑。想想也是,陳冰是嫡出,父親又是陽寧侯,滿家裡的女孩兒,誰也尊貴不過她去。只是,這話有理不假,可她剛剛得到了某些訊息,因此掃了一眼這正廳,見大小丫頭已經都避開了,她就壓低了聲音:“鄭媽媽,我也和你說句實話,我別的不怕,最怕就是當初那家人找上門來。萬一他們拿出憑證……”
話沒說完,鄭媽媽就眉頭一挑道:“憑證,什麼憑證?這做親原本講究的就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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