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背後(第2/3 頁)
近了去看小灰猴。
“他不會,就是會成精,和人待久了,就會學到人的禮數。”御星偏過頭看了小灰猴一眼:“我聽到的還是他的心語,捂著嘴巴看起來很像個人。”
“是容淵讓你跟我說這些的麼。”千懿問:“還是他真的生氣了。”
她也想過,那晚算是已經將事情挑明瞭,要麼她自己說,要麼是容淵查明為止。只要她再見到他,都避不開這個問題。
“和他無關,我說你怎麼就這麼多疑問呢,我都不知道你們吵了什麼。”御星眼皮微微一動,好像是在翻白眼,隨即又坐直了:“我只是覺得,容淵做的事情你應該知道,為你,也為我們。還有那日軒轅學宮靈術賽,我也在,是被他安排去幫你的,無論如何都要贏了徐綠辰。他只是不說,可很多事他無法開口。或許日後,他會慢慢告訴你,但你既然在他身邊,還請你珍惜,他是個很好的人,只是從小時候到現在,很少過得是一個王子應該有的日子,他只說這世間沒什麼應該不應該。”
御星言辭之間,俱是懇切,他沒再往下說,點到為止。
千懿看著御星,不知為何她很懂得這種感覺,從她自己的父王開始,但凡是壯志凌雲的男人,在大多數時候,即便是再需要言辭之暖的時刻,他們也會選擇用緘默來回應,她總覺得父王是難為情。
“你不必擔心。”千懿道:“我明白的。”
她也只是點到為止,這下她更懂了,不是不說,也並非難為情。而是太重的肩負亦或太深切的情,重重緻密心思與關懷俱在難以言表之時,落進一種沉默中去,無光無影,卻始終念茲在茲,說是執念也好,熱望也罷,都不能盡數其中曲折和痛切,因而更無法變作薄薄的話語,說出口,被風一吹便消散無聲。
“這次的事情,還是容靖,人證與物證容淵都已經握在手裡。”御星說:“一旦出手,容靖的御魂術就不復存在,就算是神君也不可能保住他。”
千懿道,自從那一晚容淵將她送回天印,河神找到足夠的蒲草,西城的情況漸漸穩定,中毒的靈士和玄衣也都慢慢恢復,她就不再管這件事:“今晨接到翰城的傳信,他都告訴我了。”
“容靖的御魂術,對於神君來是手到擒來最好不過的東西。無論是東瀾海的亡靈軍,還是他一直渴求煉成的永生之鱗。所以,我們要一擊致命,但這次,足可以翦除容靖最有力的臂膀。”
“御星公子,你想跟我說什麼。”千懿回身:“這些我都知道啊。”
“這是個開場,你聽下去好麼。”御星笑。
“好好。”
“你的朋友宥奚的哥哥宥臨,就是被你抓回西城的那個流浪漢。”御星說:“他必死無疑,這件事,還請你在適當的時候告訴她。”
千懿怔住:“她是說過他有個在鴻牙山莊做事的哥哥,可一年前就失蹤了……只說是賺錢去了。”
“宥奚本不在天印,宥臨是靈獸案的漏網之魚,獵捕靈獸本就在律法的邊緣晃動,所以從宥臨簽過了契約,宥奚的生活也全部在容靖的掌控之中了。”
“如何。”
“從進入天印開始,現在又在軒轅學宮,之前只要宥臨透露出一點秘密,宥奚就會朝不保夕。但現在不必了,她哥哥觸犯律例必死無疑。”
“原來如此。”千懿說。
“所以你告訴她。”御星在說這話時,仍是稀鬆平常的語氣:“被牽連進去的人越來越多,只要罪犯伏法。”
千懿應聲,宥奚是她在這個世界裡,最親近的人之一。
“宥奚只有這一個哥哥了,其他家裡的人也早都過世。”
她起身告辭,邊下樓邊想著御星的話,西城府中有著劫後餘生的安靜,她一人走出了門,陽光從院牆上斜斜地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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