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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如果哪天被李文標發現打死了怎麼辦?
小齊……你不要有思想負擔嗎。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怎麼不會發生?齊皓猛地坐起來,胸腹間一陣劇痛翻江倒海。我這次就差點被他打死了!
什麼?
齊皓憤恨地把電話給掛了。
不過,那陣疼痛卻越來越劇烈,劇烈到他只能彎著身子,等待著劇痛的過去。齊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按手機給誰打個電話,他覺得可能需要誰來救他一下了。可是,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按了幾個號碼後,他的聲音還沒發出來,一口鮮血就把電話給噴溼了。
這口血把齊皓嚇壞了,他記得武打片裡受了嚴重內傷的人都是口噴鮮血的。他想起來,可是,視線卻越來越模糊,模糊中,他好像聽到有人敲門,他大喊,進來。其實,那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好像在霧氣中有個人走了進來,俯下身問他怎麼了,那個人依稀是他興奮的來源。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產生幻覺了。
最後一點意識是他覺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那一振他依稀看清了那個人影,他叫,江屹……
侯隊是在10幾分鐘後趕到江屹的住處的,屋子裡是空的,不過,他看到了染了血跡的手機。
齊皓是伴隨著刺鼻的消毒藥水兒味兒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醫院。對於再次醒來,他感到興奮,然後,他就四處尋找,他記得,是那個人,把他救了!
房間裡沒有人,他有點失望。他挺希望一睜眼就看見他。
醫生護士來看過他了,告訴他,他是內臟出血,險些沒命。
是誰送我來的?齊皓問。
是挺高的一個個男的。
齊皓點了頭。他又興奮起來,那不是幻覺。
他在之後的幾天一直等著什麼人,梁明和葛濤來過一次,當然是便衣,向他轉達了侯隊的慰問,還說你也是咱們這批第一個因功負傷的呢。齊皓看他們的表情,也不像是因為他的‘因工負傷’而有絲毫敬佩,反而像是訕笑多一些。果然,葛濤憋不住說,你在學校擒拿就老不及格,你看,果然栽在這上面了。
齊皓說,那個傢伙當過特種兵,你上去,也一樣。
梁明笑著說,我們哪有那個機會,做鴨子不是誰都能做的。
他們倆以前在學校就愛戲弄他,齊皓這次急了,自己差點死了,居然還被他們戲弄,他瞪著眼說,你們倆他媽的根本就不是人!
兩人卻笑起來。最後說了句人話,你好好養病吧。聽到你出事,我們也嚇了一跳,差點沒換警服就來了。
齊皓心裡立刻舒服起來,說,我沒什麼事兒。
江屹一直沒有出現過。他那天為什麼出現在齊皓那個屋子,他也一直不得而知。
他出院以後,侯隊跟他說,那個夜總會他不用去了。
齊皓高興了一下,就有點失落起來,那豈不是沒有機會再看到江屹了?
後來,他才知道,侯隊因為他捱了上頭的批評。齊皓有點過意不去了,說,對不起侯隊,我沒完成好任務。
侯隊拍拍他的肩膀。
然後,齊皓真的做文職了,戶籍警察。
他的心思不怎麼在這上,他中間回了宮闕一次,他想問江屹的電話。無奈,誰都不知道。
丟了什麼重要東西似的。
隔了幾天,當她拗不過七姨去和一個姑娘相親的時候,他的腦子裡還是屢屢充斥著一個男人的影子。儘管那個女孩算得上中上,並且有點軟語溫香,含情脈脈,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而且,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對任何女孩有過什麼激情,甚至像如今對一個男人那樣的朝思暮想。那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也許,自己,喜歡男的。
和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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