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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回到自己房裡悶坐了一會兒,思來想去依舊心亂如麻。她對宣御司毫無瞭解,還是昨天陳落雁給她解釋了一番才有那麼一點點印象。
如果她的感覺不錯,那麼宣御司應該是和明朝錦衣衛差不多的存在。
這樣一想,顏思卿心裡打了個寒戰。
宣御司為什麼不在玉蘭宮裡問話,而是把人直接帶走?他們把人帶回去準備怎麼問話?只是問話,還是會用其他手段?
不,陳落雁雖然落選,但也是正經的秀女,宣御司應該不敢對她怎麼樣。
顏思卿越想越心煩意亂,右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
昨晚在秋華殿,宮女悄悄跟太后說了幾句話,那時候太后的神情有些詭異,之後還突然地向她問起陳落雁。或許那時候宮女稟報的事情就與陳落雁有關。可剛才院裡那名秀女說,陳落雁是今天才被宣御司的人帶走……
這時院外又傳來一陣喧鬧,顏思卿暫時放下心底的擔憂,走近門邊聽了聽外面的交談聲。
江鬱又來了。
第10章 要人
「江公公留步。」
院子裡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東邊廊下第一間屋子的門從裡邊開了,就看見顏家小姐凜然走來,就連看向江鬱這樣的御前大太監也毫不示弱,眼神直勾勾盯著院裡兩人。
葉姑姑眉心緩慢地糾結在一起,瞥一眼江公公的反應,見他仍然勾著假模假式的微笑,這才低下頭往邊上退一步,給顏思卿騰出一片空地。
「哎喲,顏小姐!」江鬱眼睛一亮笑容燦爛,顏思卿這樣氣勢洶洶地喊他,他不但不惱,反倒小步上前哈著腰問聲好,「見過顏小姐,小姐可是有吩咐?」
他表現的這麼諂媚,反倒讓顏思卿一陣惡寒。
不就是假笑嗎,誰不會呢。
她壓下心裡的不適,也彎起眉眼笑裡藏刀地看他,「吩咐談不上,只是有件事情想請教江公公。」
「小姐但問無妨,奴才一定知無不言。」江鬱低眉順眼地說。
顏思卿故意端腔問:「我聽說你們宣御司的人來搜了玉蘭宮,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江鬱點點頭說。
「我的房間也搜過了?」
江鬱眉心微跳,宣御司是當著眾人的面搜查玉蘭宮,身後秀女及女官近六十雙眼睛盯著,他沒好意思給顏小姐搞特殊。難道顏小姐因此對他不滿?
「宣御司奉命查案,如有冒犯,還請小姐見諒。」
顏思卿還未動怒,低頭把玩起手腕上的桌子,輕聲呢喃:「我從秋華殿回來,一進屋就覺得屋裡少了什麼……」
此言一出,江鬱的心就提了起來,嘴邊笑意漸漸消失,轉而皺起了眉頭,「顏小姐,您這話不可不敢亂講!宣御司搜宮只取線索證據,絕對沒有動過各位小姐的私人財物啊!」
顏思卿嗤笑一聲,重新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昨日我離開玉蘭宮時陳落雁可就在我屋裡坐著,一夜未歸,怎麼活生生人就不見了呢?」
原來是問陳氏。
江鬱鬆了口氣。
「顏小姐容稟,陳氏原先與宋氏同住一屋,對宋氏的一舉一動應該最為瞭解,宣御司召她過去只是想仔細問問案發時的情形,並無惡意。」
顏思卿又問:「你確定只是問話,而不是審訊?」
「諸位秀女皆是千金之軀,沒有聖上和太后的旨意奴才豈敢擅自審訊,還請小姐放心。」江鬱拱了拱手。
話說到這兒了,顏思卿終於流露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鬱見狀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位主兒既然問明白了,就該轉身回房間了吧,他還有些事情要找葉姑姑問清楚。
怎料顏思卿不打算離開,反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