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心跳(第1/2 頁)
這血腥的一幕震懾了所有人,相比之下,就算是之前的龔景明,他們也只是看到了結果而已,並不瞭解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這一斧頭算是打破了所有的朦朧,讓一切都清晰起來。
什麼團隊隊友,不過是她開玩笑的說辭,過家家的把戲,食物和別墅都是裹著糖衣的毒針,只有刻在靈魂裡的見咒才是最真實的,他們從來就不平等。
“啪嗒啪嗒”
天上漂浮著的物品全都砸了下來,白文棟面色複雜的看著他們。
寒冰也消融了,譚靈來到了白文棟的身邊,和他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裡深藏著的複雜。
“屠毫,你真好看。”繆音調皮的把血抹在他的臉上,像塗抹一幅油畫一樣,手上的斧頭不動分毫。
屠毫疼的渾身冒冷汗,面對此情此景,只覺一股巨大的荒謬感。
這樣弱小的、滑稽的,馬戲團小丑一般的被玩弄著,完全變成了取悅眼前這人的工具,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弄成這副模樣?!
他冷笑著扯開嘴角,疼的聲音顫抖,不知自嘲還是敵對的說道:“乾脆……呵……我把臉毀了,怎麼樣?”
“不行啊——”繆音拉長了語調說道,“這樣痛起來就不好看了,你現在可是我的財產,不要隨便亂動。”
“況且,以你現在的癒合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她捏著他的臉挑釁道。
“草……”他低罵一聲,“殺不殺?不殺放開老子。”
“不要,除非你拿東西和我換。”
“老子有什麼能和你換的。”
上次的項圈都還戴著呢,一點都摘不下來,每天膈應他,讓他暴躁的很。
“忠心啊。”
“……哈?”
他眉頭皺了起來,斬釘截鐵道:“沒有那種東西,與其肖想這種小孩子過家家才有的玩意,你不如砍了我。”
繆音無奈地嘆了口氣:“屠毫,你怎麼總是做一些讓我心疼的事啊。”
屠毫:“……什麼?”
她的視線落在斧子上,鋒利的刀口此刻沒入對方的肉中,每一次呼吸都是劇烈的疼痛。
她手上又加重了力道,逼的對方好不容易有止住跡象的血又汩汩的流淌。
“你總是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嗎?你要是乖乖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屠毫,這都是你的錯。”
“繆音,你說這些話不會羞恥嗎?”
“羞恥什麼?”繆音偏了偏腦袋,墨黑的眼底沒有一絲波瀾,“這是事實。”
“你會心疼?騙鬼去吧……”
屠毫冷嘲熱諷著,抓著斧子的手卻因為失血近乎脫力,他冷汗涔涔,身體因為疼痛止不住的抖著。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身上突然一輕,肩膀劇痛。
繆音把斧頭拿出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沒了支力點,屠毫不由自主的向前倒了倒,還算完好的另一隻手撐在地上,這才沒有摔下去。
他心下閃過一絲疑惑,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繆音已經蹲在了他面前。
她向他伸出沾著血液的手,捏住他的手腕,還未乾涸的血腥染上了他,像蛇類黏膩冰冷的鱗片。
他被引導著,鋒利的狼爪略過那片嬌嫩的肌膚,屠毫溫熱的掌心就這樣貼在了繆音的脖頸處,那下面是奔騰著呼吸與生命的動脈。
這是他離她命脈最近的一次,僱傭兵的腦海裡已經能想象到那裡被割開的模樣,如同那片花田裡玫瑰綻開。
但他的手指卻僵硬在那,成了生鏽的刀片。
“可你不是一直都能聽見嗎?”
繆音放輕了語調,一字一句吐的清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