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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野發現自己很喜歡夏未來仰頭看他的樣子，儘管知道夏未來有所不滿，他還是維持著這個姿勢問他：&ldo;今天這事，你是怎麼擺平的?&rdo;

夏未來用完好的那一隻手想把他推開，誰料陶野還就跟他賴上了，愣是紋絲不動。

&ldo;我告訴你我是用錢賄賂的，你會把錢還給我?&rdo;

陶野一愣，脫口問：&ldo;用錢?多少錢?&rdo;接著他又想起來，那時候夏未來身上哪裡有多少錢，難不成那警察是把他帶到隔壁刷卡去了?怎麼可能?&ldo;怎麼可能?你根本沒帶多少錢，回來的打車費還是咱們倆湊的。&rdo;

夏未來避開他的目光，笑了笑說：&ldo;不是錢?那我還有什麼辦法搞定他們?&rdo;

陶野又是一愣，夏未來這句話與其說是反問，更像一句諷刺。能這麼快讓對方罷手的，不是錢，還能是什麼?還能是什麼?

陶野還要再問，卻聽那邊房門開了，夏未來循聲看過去，就見陶睿倚在門框上，尚有些睡眼惺忪：&ldo;你們在做什麼?&rdo;

&ldo;你們在做什麼?&rdo;

陶睿對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驚訝，弟弟曲著一條腿壓在那個小城管的腿上，雙臂把那人控制在沙發背，而男人裸露的手臂上纏著層層繃帶，身邊的那些還沾著血。這畫面……怎麼這麼和諧?

陶野這才從夏未來身上下來，沒有回身，說道：&ldo;陶睿，我在嚴刑逼供。&rdo;

&ldo;嗯。&rdo;陶睿點點頭，沒有發表多餘的意見，也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裡演的是：

那個嫁入豪門的姑娘半夜三更出來跟舊情人幽會，誰知被那家的管家抓了個正著。管家叫來了少爺，一群人把那兩人團團圍住。

管家說：&ldo;哼哼哼!你們這對姦夫淫婦!&rdo;

姑娘說：&ldo;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rdo;

少爺說：&ldo;把他們兩個分開!男的給我往死裡打，女的家法伺候!&rdo;

夏未來說：&ldo;我操這電視劇真他媽雷!&rdo;

陶野再沒有從夏未來的口中套出關於警察局那件事的隻言片語，而陶睿似乎並不怎麼關心，他只是靠在沙發上沉默，有時候拿出手機發發簡訊。他渾身都處於放鬆的狀態，奇怪的是居然讓人有種蓄勢待發的壓迫感。

夏未來：&ldo;你哥是不是有自閉症?&rdo;

陶野：&ldo;你才有自閉症!&rdo;

夏未來：&ldo;他的話很少啊，這麼長時間我就沒聽過他出過幾次聲。&rdo;

陶野看了看陶睿，道：&ldo;我哥向來這樣，他不屑跟某些無賴交往。比如你這樣的，我估計他一次都不會跟你說超過五個字。&rdo;

夏未來切了一聲：&ldo;你哥自己也是無賴吧，不然怎麼會跟這些事情牽扯上，還跟警察拼武力?自閉就是自閉，這是病，得治。&rdo;

&ldo;陶睿，他說你有病。&rdo;陶野說。

陶睿定定地看著夏未來，言簡意賅：&ldo;你也不是什麼好人。&rdo;

夏未來沒有反駁，反而對著陶野說：&ldo;八個字，他跟我說了八個字，你輸了。&rdo;

陶野怒了：&ldo;誰他媽跟你賭輸贏了!&rdo;

陶睿根本毫不理會他們之間的鬥氣，他仍然注視著夏未來，手中盲打著一條簡單的簡訊。傳送鍵按下去的同時，他說：&ldo;夏未來，我會知道你是什麼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