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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
琉璃懶懶道:「這世上,我只做我愛做的事。」
她笑了笑,又道:「你好可憐。」
其實琉璃倒也並非真要嘲諷這位公子,只在報複方才那侍女的盛氣凌人罷了。畢竟手持雙稜鐧,又本非善人的琉璃,還是一身的鋒芒。
果然,那侍女聞言怒氣沖沖,終於按捺不住,頓時拔劍飛來。
琉璃清冽一笑,抽出雙稜鐧,腳踏一方玉石,左手輕巧撥開長劍,右手持鐧重重在劍身敲落。
稜鐧銳利至極,只一瞬便將長劍敲出一道裂縫。
那公子神色一凝,一驚嘆這小姑娘的身法了得,二驚嘆這稜鐧至剛,實在是一方寶器。
聽她方才說「我們公子」,真不知這位公子是何方人物,讓如此一位高手隨行在側。
這一邊,琉璃衣訣飛揚,一腳踢開長劍,稜鐧已經在侍女的面前幾寸處落下。
到此處,又驀然停頓。
琉璃笑了一下,收回稜鐧,並不傷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是無所謂,但再因為肆意妄為連累江月白就不好了。
「……」
那位公子深眸凝斂,行禮問道:「冒犯問一問姑娘,姓甚名誰?」
琉璃神色慵懶,淡淡道:「我姓江……」
「姓江?」
那位公子微微一恍,浮起些許溫和笑意:「這倒巧了,在下江家江月翡,與姑娘同姓。」
「江月翡……」
琉璃眉間皺了皺,捂起下頜作思量狀。
小塵驚道:「是公子的兄長!」
江月翡亦是一訝,問:「二位……與舍弟相識?」
琉璃面色一變,凝重些許。
眼前這位,是江月白捨命相救的兄長江月翡,可她方才對著人家一頓冷嘲熱諷,還拎著稜鐧揍了人家侍女……
琉璃神色變幻幾許,忽然揚起一個諂媚的笑,對江月翡輕聲道:「原來是江家少主江公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方才冒犯了您?您能否原諒我的無知……忘了方才這一切呢?」
江月翡一頓,顯然是不明白這個囂張的小姑娘為何一瞬間變了臉色。
下一瞬,他恍然間又有些明白了。
因為江月白從樓道後來,唇畔間掛著無奈的笑意,語氣卻很是縱容,道:「琉璃,你在做什麼?」
這位琉璃姑娘,渾身一僵,淺笑著回首,弱弱道:「公子……」
江月翡不動聲色,心中卻莫名悵然。
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也有軟肋。
只一瞬,他便恢復江家少主的從容與兄長的模樣,行到江月白身前,語氣動容,感慨道:「月白,為兄終於能見你一面了。」
江月白俯身行禮,笑道:「月白無禮,才來拜訪兄長。」
「你本是江家的人,談何拜訪。」
江月翡擺了擺手,道:「母親已經收拾好春景院,等著你入住,走吧,我們回江府再敘舊……」
說罷,有意無意瞧了琉璃一眼,似乎在思量該不該帶她去江府。
江月白頜了頜首,溫和道:「這是小塵,我收養的孩子。這是琉璃,我……」
話及此處,卻不知該如何說。
琉璃與他之間的羈絆,不是主從二字便能道盡的。
江月白笑了笑,語氣如玉:「……我的人,一路跟隨我從落雪山莊而來,不必防備。」
江月翡若有所思地頜了頜首,吩咐人引路,道:「走吧,馬車在閣外……」
「等等。」
江月白忽然輕聲開口,一雙清眸悠悠望向琉璃,朝她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攤開掌心。
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