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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安,在想:江月白難道真的舊情難忘,故意與蘇月娥置氣,才對自己百般溫柔?
江月白抬了抬眸,眸色清冽,卻忽然反問:「我在你眼中,是這種幼稚之人?」
琉璃一噎,氣勢弱了半截:「誒?」
江月白又抬袖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誰指點你的劍術?」
琉璃:「我……」
「誰教你下棋?」
「……對不起!」
琉璃俯身賠罪,誠懇又卑微。
回神之際,又察覺江月白那不動聲色的溫柔,不禁心中一喜,俯身又撲向江月白。
琉璃在他耳畔低語:「你就原諒我嘛,我什麼都聽你的……」
「……」
江月白耳畔微紅,清眸中卻染上一縷深意。
他又並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琉璃三番兩次的撩撥,許是無意,但實則令他難以平靜。
什麼都聽他的……
江月白思緒有些遠。
「……月白?」
江家父母從大殿中來,打斷了江月白的思緒。
江月白拍了拍琉璃的腦袋,示意她起來,才溫聲行禮道:「父親,母親。」
出奇的是,今日江家父母瞧都不瞧他一眼。
他們二人相視一眼,目色震驚又複雜,複雜中隱約驚喜與欣慰,都不約而同地望向琉璃。
誰?這個抱著他們兒子的小姑娘是誰?
琉璃鎮定自若地眨了眨眼,語出驚人:「爹,娘?」
江月白:「……咳!」
重回春景院
大殿之中,琉璃語出驚人,江月白雪容乍緋,不由得重重咳了幾聲。
琉璃睨了他一眼,眉梢彎彎道:「公子不是說,要請您的雙親收我為義女,我們二人情同兄妹嗎?」
叫一聲爹孃不過分吧?
江月白品味這一番話,心嘆這小丫頭怎還如此記仇。且不說當眾喚爹孃多惹人遐想,他又並非真的想與她結為兄妹……
試問誰不知成了兄妹之後,便不能……
江月白收回心神,朝江父江母恭敬行禮,溫聲道:「父親,母親,孩兒不孝,才來看望。」
江父察覺他言語中的幾分客氣,不由得一澀,嘆息道:「我們一家人,講究這些虛禮做什麼?」
江母亦是感傷,暗暗垂眸抹淚。
自從江月白傷了雙腿,江家立江月翡為少掌門,蘇月娥與江月翡定親……諸多變故紛湧而來,一夜之間,年少的江月白就變得緘默無比。本就內斂的他從此便遠居落雪山莊,很少回過江家。
也曾鮮衣怒馬,又怎能忍陷於泥垢。
正因如此,江湖中不少勢力才覺得江月白勢單力薄,對落雪山莊中的寶器虎視眈眈。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
何況江月白還是個有腿疾的世家公子。
江月白只是笑了笑,不見喜怒哀樂,每年回江府,便是這麼個光景,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
不過今年似乎還是有些不同。
江月白想起琉璃,與父母道:「這是琉璃,與我一起住在落雪山莊,已有半年有餘。」
「原來她叫琉璃……」
江母露出欣喜之意,親切地握住琉璃的手,感傷之餘又道:「已有半年,怎又不見你寫信提起過?真是位好姑娘,長得俊俏又機靈,多大了?家在何方?可曾婚嫁……」
話說著說著,便不對勁了。
江月白無奈搖了搖首,終於露出些許笑意:「母親,您不要嚇著她。」
蘇浪:「我看她囂張得很,不嚇著別人就不錯了。」
江月翡聞言亦默默頜了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