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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塔深處,羅素衣跪坐在法相前,神色惆悵,祈願道:「信女羅素衣,曾無知愚昧,錯失良人。今誠心悔過,願上天垂憐……」
她拜了三拜,提裙出了佛殿。剛走到林徑上,就聽到一聲嘲笑。
「哼,原來羅小姐,竟也信這些神佛之事。」許飛羽抱著佩劍,冷冷地立在松樹之下,朝羅素衣投來一個鄙夷的目光:「既然當初拋棄人家而去,又怎有臉來祈求上蒼。」
羅素衣面色一變,冷聲道:「你是何人?竊聽人說話,好不卑鄙。」
許飛羽撥了撥手中佩劍,眉間緊斂,逼迫至羅素衣身前,低聲道:「哪有羅小姐對太子死纏爛打那麼卑鄙?太子已有未婚妻,我勸羅小姐還是儘早放下吧。」
他步步緊逼,羅素衣面色泛白,往後退去。方才為了去佛前祈願,她摒退了侍女,如今四下無人,乍然冒出個許飛羽,實在令人恐慌。
羅素衣心中飛轉,試探道:「……是太子派你來的?」
「……哼。」
許飛羽不置可否,卻不屑地哼了一聲。
羅素衣頓時回神,質問道:「是盛琉璃?平日裡瞧上去無知愚鈍,竟是這種蛇蠍心腸之人?派人來威脅我?」
許飛羽聞言,神色瞬沉,語氣冷冷道:「羅小姐,你無需知道太多,只要時候安安分分,離太子遠一些。否則……」
他笑了兩下,久經沙場的人,神色肅殺,嚇得羅素衣瑟縮一下。
羅素衣面色泛白,危急之刻,餘光卻忽然掃到松林深處一角淡青色錦袍,上面紋著皇室的圖騰。身後是正好是一道山溝,她狠了狠心,喊道:「縱使盛琉璃派人殺我,我對太子依舊矢志不渝。」
說罷,縱身翻下山溝,頓時摔暈了過去。
許飛羽面色一變,本來只想恐嚇羅素衣一番,哪知道竟鬧成這樣。
松林深處,聽到動靜的宮人們慌慌忙忙前來救人。人群之中,瞧見這一幕的昭王若有所思,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不過是來祈個福,竟遇上這一番鬧劇。那羅素衣昏迷前大喊「盛琉璃」三字,只怕對盛小姐不利。
昭王思緒微動,已是瞭然。
訊息傳到太子府時,已是沸沸揚揚。
「……昭王將昏迷的羅小姐,連同在場的許小將軍一同帶入了宮中。羅太傅與盛將軍也入了宮,只待羅小姐醒來,聖上再做定奪。聽聞羅小姐失足前曾大喊,大喊……」
李德福說到此處,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神色難辨的謝楚行一眼。
琉璃聞言,眉間一抽,瞭然道:「大喊盛琉璃,是不是?」
只怕是許飛羽去威脅羅素衣,暴露了他與她的身份。可是許飛羽雖秉性衝動,卻也不至於將羅素衣推下山溝才對。
琉璃瞧了神色難辨的謝楚行一眼,硬著頭皮道:「殿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
謝楚行神色寡淡地一笑,語氣如玉般清冷道:「縱使是誤會,你表哥謀害世家女眷,也是重罪。」
他並未將罪名認在琉璃身上,琉璃一愣,道:「殿下,你不懷疑我?」
謝楚行淡淡斜了她一眼,冷哼:「憑你這腦子,能想得出派人威脅羅素衣的計謀?」
琉璃一噎,又問道:「那我表哥……」
「你表哥……倒未必。」
謝楚行眸色黑沉,淡淡地拂了拂袖,拋下琉璃往宮中去,「孤去瞧瞧羅小姐,你不必跟來。」
琉璃望著他冷峻背影,不由得悵然地嘆了嘆氣。如今羅素衣昏迷不醒,謝楚行心中一定擔憂不已。只盼著他能查清事情真相,讓許飛羽不至於獲罪入獄……
可是心上人被迫害,謝楚行只怕恨不得將許飛羽千刀萬剮,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