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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車向華格臬路開去,土肥原賢二對桑原和野村問道:“你們以前和杜月笙打過交道沒有?”桑原沒有作聲,野村道:“報告土肥原君,幾年前,我們的海軍軍令部長大將永野修身,從日內瓦回日本時途經上海,他曾要我陪同一起登門拜訪杜月笙。”土肥原賢二道:“那時他是什麼態度。”野村道:“永野大將推崇杜月笙在金融工商業方面的才能,要以杜先生的聲望和才能,日方出資日幣3000萬元,和杜先生開一家‘中日建設銀公司,被杜月笙拒絕了。”土肥原賢二道:“看樣子這個人不是很合作啊!”野村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土肥原賢二道:“那他要離開上海的訊息應該是真的。”野村道:“我想有這種可能。”
華格臬路是條安靜的林蔭道,兩邊法國梧桐亭亭玉立,梧桐葉也已有巴掌大小,當年黃老闆的兩塊地,一塊給了杜月笙,一塊給了張嘯林,而後,倆個結拜兄弟在華格臬路大興土木,洋樓落成後,由於兩家關係甚好,中間只隔了一道磚牆,四周都用圍牆圍著,兩家的房屋格局和工料都差不了很多。
黑色小車在杜月笙家門口停了下來,眾人都下了車,那粗壯漢子快走幾步,按響了杜月笙家裡的門鈴,不一會,一個留著絡腮鬍子、腰裡彆著短槍的大漢從洋樓走了出來,來到鐵門前,他用警惕的眼光看著土肥原賢二他們,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找誰?”
野村上前兩步說道:“我們找杜月笙,杜先生。”那絡腮鬍子的大漢又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找他何事?”野村道:“你跟杜先生說,野村給他帶了了一個朋友。”
那絡腮鬍子的大漢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不一會,他又來到鐵門前說道:“杜先生有請。”把門開啟,土肥原賢二他們走了進去。
杜月笙坐在客廳的一個長沙發上,身後站了四個腰插短槍的彪形大漢,旁邊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年輕人,那年輕人偏瘦,但是看上去很結實,站在杜月笙旁邊一聲不吭,但是,他那雙眼睛讓所有的見過他的人畢生難忘,陰森森,讓人不寒而立,。
杜月笙看野村他們走進來,忙起身笑著說道:“野村先生怎麼今天有空光臨寒舍。”野村笑了笑說道:“不是我有空,是我的一個朋友非要來看看你。”指著身邊的土肥原賢二說道:“這是我們大日本帝國大本營特務部長土肥原賢二。”
杜月笙看野村旁邊那相貌堂堂的、斯斯文文男人竟是心黑手辣,殺人如麻的土肥原賢二,臉色一變,詳裝笑容,衝著土肥原賢二打了一拱手,說道:“久仰大名。”
土肥原賢二淡淡一笑,說道:“那裡,那裡,杜先生過講了。”杜月笙指著對面的沙發對土肥原賢二說道:“土肥原賢二先生,請坐。”土肥原賢二慢條斯理的坐到了沙發上,杜月笙道:“不知土肥原賢二為何急著見我。”
土肥原賢二道:“我也不想拐彎抹角,有人說上海只要落在我們手中,杜先生就會離開上海。”
杜月笙笑了笑,說道:“這種話土肥原賢二也會信,我杜某人家大、業大,根基都在上海,我離開了上海還是杜月笙嗎?我不敢保證,你說我有什麼理由離開上海。”
土肥原賢二說道:“你們中國人有句老話,‘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確實不能相信杜先生和我現在說的話是你的真心話。”
杜月笙笑道:“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話又說回來,我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如果我真要走,相信也沒有什麼人能攔得住。”
土肥原賢二冷笑道:“那可不見得,如果杜先生不是杜月笙,離開上海我們不會有如何阻攔,但是,你杜月笙一走,就向外界散發出你不願意和我們合作的資訊,這對現在的上海沒有什麼好處,我跟杜先生說句實話,我們皇軍已經做好了準備,會截斷杜月笙離開上海的任何出路,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