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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車囉。&rdo;年輕人坐上駕駛座,說完就發動引擎踩下了油門。豐田的身子因為慣性而倒向座椅。路口的訊號燈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似的轉為綠燈,車子猛地向前衝去。
&ldo;請問你是… …&rdo;車子行經廣瀨路之後往西走,在大學醫院的路口等待紅綠燈時,豐田對年輕人問道。醫院的招牌發出耀眼的光。
這時,他好不容易才繫上安全帶。
&ldo;我姓河原崎。&rdo;年輕人靜靜地回答。
&ldo;我們之前見過嗎?&rdo;
&ldo;不,我只是剛好在那裡休息,看到了那隻狗。&rdo;青年以下巴指了指豐田懷裡的狗。&ldo;那是叔叔的狗嗎?&rdo;
豐田不知該怎麼回答,青年露出了笑容:&ldo;那隻狗最近這幾天都在車站附近遊蕩,我想它大概是流浪狗吧。其實那個項圈是我幫他戴上去的。&rdo;
豐田嚇了一跳,摸了一下老狗的脖子。
&ldo;剛才我看到那隻狗,就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看到項圈,馬上就想起來了。然後我發現叔叔好像被人追得很慘,所以才開口叫你。&rdo;青年在車上還是戴著紅帽,他的臉色蒼白,黑眼圈很明顯,看起來像個病人。
&ldo;是我多管閒事了嗎?你被他們盯上了嗎?&rdo;
&ldo;他們痛恨我。&rdo;豐田邊說邊確認臉頰發腫的部位。
&ldo;痛恨?&rdo;
&ldo;我在白天打傷了他們的朋友。&rdo;
&ldo;打傷?&rdo;
&ldo;用手槍。&rdo;聽到豐田這麼說,青年笑了出來,&ldo;手槍?那還真是厲害。&rdo;
&ldo;我是說真的,你要看嗎?&rdo;豐田半開玩笑地問道,他並沒有生氣,只是不喜歡被懷疑。
&ldo;不用了。這麼說起來,我也很厲害呢,我殺了人,屍體現在就放在後備箱。&rdo;青年爽快地說。
&ldo;咦?&rdo;
訊號燈轉綠,車子開始前進,青年輕快地換擋。
&ldo;殺人?&rdo;
&ldo;對,我殺了人。屍體放在後備箱,是真的哦,要看嗎?&rdo;青年輕鬆地問道。
豐田一直看著青年的側臉,對方的黑眼圈很明顯,臉頰上隱約有一道濡濕的痕跡,說不定是淚痕。
他看起來毫無生氣,兩頰瘦削。
聽起來不像是隨便說說的,豐田眨了眨眼,一直看著青年。
&ldo;你殺了誰?&rdo;
&ldo;我相信的人,我所憧憬的人,只要能和他說話就能讓我備覺光榮的人。&rdo;
&ldo;但是你開槍殺了他?&rdo;
&ldo;我沒開槍,開槍的是叔叔。&rdo;青年說著笑了出來,&ldo;請不要搞混了。當我回過神時,我已經掐死對方了。&rdo;一瞬間,豐田聽出了他的聲音在顫抖。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騙了我。&rdo;
青年的聲音像水滴般,一滴滴地落到地面。
&ldo;今天嗎?&rdo;
&ldo;不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rdo;那個叫河原崎的青年,扳著手指開始確認,那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脫離了現實的。&ldo;昨天、前天、再前一天。是三天前,三天前冢本先生找我一起去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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