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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陸:「醒來就一直提他……」
他話沒說完,被一隻軟軟的手按住了唇,郝甜窩在他懷裡,閉著眼,有氣無力地:「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都這樣了,還要我哄。」
許陸:「……」
他一沉默,郝甜就也沉默了,蹭蹭他胸口,眼睛緊緊閉著。
眼見她在藥力的作用下又睡過去,許陸心裡剛因為她醒來的喜悅又慢慢消散,空蕩蕩的一片。
他知道她沒事,可總是忍不住擔驚受怕,病的人不是他,他卻比病著的人還要難受。
秦悠知道郝甜曾經也來這治過病,沉著臉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家裡,他回說不想讓他們擔心。秦悠斥他這麼大的人還犯糊塗,要真是大病,怎麼能瞞著。
但其實他就是想瞞著,正是大病才想瞞著,要是郝甜撐不過,他就把她抱回家,一起躺在家裡的床上,手牽著手,去夢裡,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不過睡著之前,還是會給他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
他那個時候真的是瘋了。可這瘋病,只要懷裡人在一天,就永遠也好不了。
郝甜能出院那天,江泓和江瀅一起來看她。
郝甜吃著蘋果,坐在床上,老神在在地:「江泓,你那天找我什麼事啊?」
江泓坐在一邊,長腿伸出去老遠,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許陸,笑了笑:「沒事,聽說你辭職了,慰問一下你。」
郝甜道:「我都辭職好多天了。」
江泓又看一眼江瀅:「之前不是忙著追老婆嗎。」
郝甜嘿嘿笑:「我就知道。」
江瀅始終笑容淡淡,但笑裡的銳氣明顯少了不少。
倆人沒坐一會就要走,江瀅走前又問許陸:「我那……」
許陸給郝甜倒水,頭也沒回:「我會讓高明跟進。」
郝甜出事那天,江泓將人送到齊老這,把電話打給江瀅,這才由江瀅通知到許陸,又通知到秦悠,許陸當天就趕了回來。而江瀅南城的房子,出的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
江瀅知道他現在走不開,對這個決定並不意外,「嗯」了一聲,和江泓往外走。
江泓卻又突然回頭對郝甜道:「以後別叫我江泓,叫莫非。」
郝甜一愣,忙點頭。
等兩人離開,郝甜忙扭頭問許陸:「你知道他們怎麼回事嗎?」
許陸瞥她一眼,倒是願意說:「江瀅早就打算逃婚了,南城的房子就是她準備用來逃婚後住的,不過出了點意外,江家把婚期提前了,她只好也提前跑,不過房子還沒裝修好。我去南城的時候,那個莫非也在那,像他自己說的,在追人。」
郝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片刻後不知想到什麼:「那意外不會是莫非在訂婚宴上打人吧,要不是江瀅也不想和元家聯姻,他就該追悔莫及了。」
許陸笑笑,沒接話。
郝甜出院的時候,齊老四合院門前停了兩輛車,許超夏許煜秦悠都來了。
看到許超夏的時候郝甜真是心情複雜。
這麼幾天,已經足夠她從許陸秦悠以及會時常給她打電話的童瀟瀟口中瞭解到事情真相了。
和古辛深夜幽會的不是許超夏,而是一個和許超夏長得特別像的酒店老闆。
那個古辛主動發微博澄清,許超夏的朋友隨後也給許超夏當晚不在港城作了證明。這就是一場烏龍。
郝甜這次出院回家,去的是許家別墅,大概要在那住到胎兒三個月大,穩定了再說。
回去後,郝甜徵求婆婆的同意,給三個閨蜜打了電話,終於同意他們來看自己。
她在孕期,還是孕早期,胎兒不穩,幾人也不能鬧得太嗨,閨蜜幾個吃了頓飯就走了。不過這幾人知道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