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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還是自己家裡舒心,知會吳大人一聲便是了。」話音落,車夫揚鞭驅車入城。
車內婉玉公主緩緩睜開眼,環著陳渝手臂倚靠在他肩上,見陳渝準備放下簾子便開口道:「我想透透氣,別放了。」
陳渝車駕漸行漸遠,戍城小卒怔怔望著,還是他身旁的弟兄拍著他肩膀喚醒他:「喂!走遠了,還看呢!」
「喊什麼喊,快讓人去稟報知府大人啊!」
入城後陳渝便閉上眼靠著椅背養神,婉玉也不再言語,兩人這般冷淡,卻又說不出的般配。
透過窗戶依稀能見外邊景緻,婉玉瞧見一旁宅院大門上顯眼的「陳」字,大門敞開著,裡邊好不熱鬧,稍覺驚奇:「這是陳府?」
陳渝睜開眼看去,一看便知道了,是他那叔叔給小妾和庶子長臉呢。
「這是陳遊置辦的別苑,今兒辦酒宴呢。公主放心,我在江陵的府苑不比這寒酸。」
陳渝攜公主回自己府上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便回陳家老宅宗祠祭祖上香,如今陳家族裡是陳遊主事,按理說陳家子弟都該敬著他。
可是陳渝帶著公主一道回來,陳遊端不起架子還得向他二人請安,難免有些尷尬。
陳渝對這位叔叔還是敬重有加,總是客客氣氣說話,婉玉公主更是端莊有禮待人親和,表面上一派和樂相安無事,唯獨對陳遊帶來的小少爺陳紹,陳渝一字不問,漠不關心。陳渝如此明顯的排斥讓這小孩子牢牢地記恨上了。
入夜,街上亮起了燈,城中太白酒樓最為惹眼,四周都封了路,不出示請柬都不讓接近。
「常家少爺到!」
「李家老爺到!」
「沈家少爺到!」
「薛家少爺到!」
……
門口夥計喊得熱情,每喊一聲就有人接應,說著漂亮話迎這些貴客,等人進了正廳,陳渝和婉玉二人早已在招呼賓客,幾番問安寒暄,各自就坐。
月色漸沉,門外漸漸消停了,賓客皆已入座。此時最後一駕也是最氣派的一駕車停在門外,下來的人雖穿著常服,腰間佩玉色澤晶瑩不帶雜質,頭上冠飾亦價格不菲,門口通傳的小廝一見來人,急急忙忙上前行禮迎奉。
「知府吳大人到!」
此人一進門,在座賓客無不避讓、問安,陳渝婉玉夫妻二人正坐上首,見著來人臉上又多了幾分笑意。
這位知府大人吳衍笑得隨和:「我與駙馬爺是舊相識了,今日不在官府,不來這套繁文縟節!」
說罷,又向前幾步,拱手道:「駙馬爺,公主。與駙馬爺期年不見了,甚是想念啊!」
陳渝大笑,指向一旁引他入座。「吳兄方才還說不必拘禮,自個兒倒忘了!快快入座,今日你我好生敘舊,不醉不歸!」
薛繼隨大哥入座後便暗自觀察席間眾人,見此場面不免感嘆,從前倒不知道陳渝與知府大人是舊識。
陳渝從前經商遊歷時便長袖善舞,想來他能從商人走到今日,與一眾「舊識」的幫襯是分不開的。
與陳遊那種闊氣不同,陳渝不虛張聲勢炫耀家財,處處以禮相待,仔細聽他言語,其中少有虛情假意,言出於心、待人極為真誠。
薛繼正思索著,卻聽見陳渝喚他了。
「我與清之有些年沒見過了,兒時只記得這少年郎年紀輕輕便氣度不凡,如今聽聞清之中舉了才知道,何止氣度,才華也了得啊!」
薛繼抬眉一看,陳渝正望著他,目光透著讚許,心下一動,忙應道:「表兄高看薛繼了,我哪有什麼才華,都是埋頭讀書硬學來的。」
「那麼多書生寒窗苦讀十年二十年都成不了舉人,你如今不過十七便中舉了,何須自謙呢?」陳渝說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