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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試試去死,我告訴你,我對你好著呢!只要你死了,我就讓俞東跟你陪葬,還有他那個女兒!噢!對了!”他彷彿恍然大悟的想起什麼,突然魍魎一笑,像個嗜血的魔鬼,回頭冷然對程端五說:“還有他那個岳父,這麼多人跟你陪葬,程端五,你覺得怎麼樣?”陸應欽身上的怒氣全數消失,他恢復了平日的從善如流,看向程端五的目光也驟然平和。
“……”程端五緊咬著嘴唇,她從來沒有這樣怨毒的看過誰,此時她的目光清泠彷彿夾帶寒冰,她的視線一直跟著陸應欽,她沒有說話,陸應欽站了一會兒,不再理她,颯然起身行至玄關。
就在他開門要出去的那一瞬間,一直沉默的程端五終於開口:
“陸應欽,除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回答她的,是陸應欽狠狠的關門聲。
陸應欽覺得自己氣得要爆炸了,有時候他真的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殺了那個女人,可是他想想,卻總是可疑的感覺捨不得。他幾乎要被自己這些鬧心的情緒折磨的崩潰。
從他上車開始,司機沒敢和他說任何一句話,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冰涼噬骨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慄,面對著他不由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司機默默將他送回了城郊的別墅。
他一進門整個氣勢就不太對,管事的阿姨也不敢觸上逆鱗,例行詢問他吃不吃飯,得到否定回答後就趕緊退下。
他沉悶的站在床邊抽著悶煙,菸草的氣息讓他一團亂麻的心緒暫且紓解。
他撩開紗簾,窗外的精緻便盡收眼底。
這棟別墅是程天達的置業。過去程端五一直住在這裡。
她生來就是小公主命,走到哪裡都是一副威風凜凜趾高氣昂的樣子。程天達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好到她幾乎不知人間險惡。
陸應欽靜靜看著窗外,一大片的薔薇迎風搖曳,香氣馥郁,沁人心脾。
但是陸應欽記憶中,院子裡最初種的是名貴的白玫瑰。那是程大小姐的喜好。她好像一直喜歡這些難得又華而不實的東西,記憶裡他一直鄙夷那樣的程大小姐。
後來他把俞佳佳安置在這裡,想想那樣軟的俞佳佳還是有無法忍耐的地方,她自作主張的把白色玫瑰換成了薔薇。
陸應欽是有多粗心呢?竟一直沒有發現。
薔薇再美,終究不是玫瑰,而玫瑰名貴,卻帶著傷人的刺。
俞佳佳易得,可她卻終究不是陸應欽心中的玫瑰。而程端五失去了所有玫瑰的特性,卻只有一樣,一世都改不了,那便是她身上有稜有角的刺。
陸應欽笑了,自覺荒謬,竟因為這小小的花,聯想到了兩個女人。
他拉上紗簾,回身坐到位置上,摁熄了香菸。辦公桌上擺好了亟待他解決的檔案,他揉了揉太陽穴,投入到工作中。
電話鈴突然響起,陸應欽輕嘆一口氣,接了起來。
電話裡關義極盡修飾著用詞,但是表達的意思還是非常明顯。
冬天那死小子在學校裡惹禍了!
陸應欽結束通話電話便抓了衣服出門,自從把那孩子送到封閉式貴族小學,他便一直沒怎麼管了。那孩子也是奇了怪了,和俞佳佳,保姆都能好好相處,唯獨一見著他就跟見了仇人一樣劍拔弩張。
這一點倒是和他媽像極了!
陸應欽一怒之下把他送到寄宿學校眼不見為盡。不想這孩子還非得找找存在感,淨給他添麻煩,還嫌他被他那不知好歹的媽折騰的不夠!
學校的老師倒是非常客氣,冬天那滿小子看著瘦得跟豆芽菜兒似的,兇起來倒是像他,一個人打三個,還把人揍得鼻青臉腫。
陸應欽不是旁的家長,他的世界裡只有肉弱強食。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