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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若搖搖頭,「不是,除了你,沒人能給我安全感,港城再好,你不在,我就不去。」
鄭淵神色晦暗,她握著他的手,很用力,「我想留在這,如果有天你要離開,我就跟你一起走,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我會儘量保護好自己,如果真的有意外,我也認了。」
鄭淵嘆氣,聲音很輕,「那我怎麼辦?」
清若笑,沒回答這個問題,話語帶出俏皮的撒嬌,「我的迷魂湯,你要不要喝啊,九爺。」
鄭淵給她的回應是,「我想喝,可是我怕。」
他下巴壓著她頭頂,「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了。」
國難面前,個人的力量,猶如螻蟻。
他的所愛所惜,在戰亂面前,那麼的脆弱不堪。
除開清若的問題,鄭淵是一個極致的利己主義。
自華夏危難以來,不管是哪個政黨都找過他,不外乎想要青幫提供助力,鄭淵懂得家國道理,但是做不到無私奉獻,所以不管是哪個政黨,都是利益交換。他們當然也沒有放棄給他洗腦,不管說得如何天花亂墜大義凌然,鄭淵從未被觸動過。
但是這一瞬間,鄭淵突然懂了那些前僕後繼願意用鮮血去鋪路的革命人。
因為身後,是遠遠超過自己的生命的摯愛。
清若手在他身後一下一下拍著他的背,動作很輕,話語帶笑,「總感覺你這話再嘲諷其他人。」
他難得有點小孩子心性的時候,覺得被清若這樣一下一下的拍著被安撫,也是被疼愛,下巴蹭了蹭,眯著眼,頗有些傲嬌,「誰讓其他人都不如我呢」
清若笑著打趣,「可把你厲害壞了」
鄭淵心底壓著黑洞洞不見底的心疼擔憂,這會卻也全都掩蓋起來,聽她揶揄,從鼻孔裡哼哼兩聲出來極為傲嬌。
話題就此揭過。
鄭淵自己有私心,戰亂時期,變數太多,固然去港城是對她最好的選擇。但是,她不願意,他心裡擔憂的同時,不可避免覺得喜悅,他的小姑娘,好的壞的,都由他守著吧。
隨著鄭家輝的離開,青幫不可避免出現更多的問題,最直接的就是人心渙散。
固然,青幫眾人不能算好人,但也算不上完全意義上的壞人,大多有家室、有兒有女,鄭家輝走了,基本上可以說他放棄青幫了,為了放棄,為了活命。
這些人可能為了更好的資源為了更多的錢財能拼命,但沒有人是不怕死的。
現在面對的,不是幫派這樣的小問題,國難面前,個人的意志太過渺小。
鄭淵固然可以只讓鄭夫人離開,阻止鄭家輝離開,但是他並不想,哪怕知道鄭家輝離開青幫會面臨動盪,甚至解散,但是他不想阻止鄭家輝離開。
他能有今天,先不論他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和艱辛。前提是鄭家輝給了他活命的機會,哪怕鄭家輝有所圖,但是不可否認他提供了學習環境,提供了鄭家輝養子這樣的身份。
十二月,滬上徹底淪陷,青幫在戰亂中,支離破碎。在鄭淵的帶領下,遷至華安。
華安自華夏政變之後就成為民夏黨派軍閥的根據地,所以華安是少有的沒有被帝國軍隊侵略的城池,民夏黨軍隊自華安為核心點向四周擴散駐守。
另一黨派軍閥共黨根據地在紅湖,與滬上距離較遠。
青幫先前在華安同樣有生意,鄭淵同民夏軍閥也有生意往來,遷至華安,雖然要放棄在滬上的很多勢力佈局,但相對來說,安全性大大提高。
民夏軍閥要取得滬上各帝國的訊息並不容易,青幫在滬上經營多年,除開明面上的勢力,還有很多暗地關係網,這些關係網比民夏軍閥以及共黨更容易取得滬上各帝國訊息。
青幫和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