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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稱呼,鄒鳶稍愣,幾秒後「嗯」了聲:「好,知道了。」
夏思樹點頭:「那我先上去了。」
「嗯。」鄒鳶端莊笑笑,大方優雅的姿態,與那天下午邊抽著煙邊說著閒話的,彷彿不似一個人。
夏思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是個人活著就得戴副面具,表裡不一。
何況鄒鳶算不上壞人,最多算是個思慮略重的長輩。
思緒飄到這兒,夏思樹上樓的腳步頓了頓,室內浮動著梅雨季的潮氣,腦海里忽地出現她那天說的話:
哪還能做成兄妹。
要麼老死不相往來,要麼早晚有點什麼。
萬籟俱寂,公館內靜悄悄的。
夏思樹站在那層階梯上垂著眼,包帶掛在臂彎,肩頭被他摟著過去的摩擦感還在——
他好像越界了。
第14章 澀口
夜晚暮色降臨, 夏思樹安靜坐在餐桌前。
鄒風帶著兩個小魔王從書房出來,抽開椅子坐在夏思樹身邊。
餐位按照輩分排,夏思樹和鄒風都是最小輩, 這就導致他倆座位都是挨在一起。
外頭天色已黑,其餘人還未到,餐桌上除去夏思樹和鄒風,就只有那對兄弟倆。
鄒鳶明天就要回京北,那邊有事脫不開身,打算直接把兩個孩子放在頤和公館玩段時間。
天氣熱, 餐桌上放著盤冰鎮果切,夏思樹記掛著傍晚在學校的事,有些坐立不安。
她偏過頭,見鄒風正邊玩著手裡一個剛搭成的小樂高, 邊模樣悠閒地插著塊西瓜,於是斟酌著說起:「那個學生會的,在樓道里遇見我們倆了。」
「嗯。」鄒風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說完這一個字,抬手,往果盤裡又插了一塊出來。
夏思樹睫毛動了下:「你不擔心?」
鄒風神色不變,不怎麼正經地拖著尾音, 有點戲弄:「是啊, 不擔心。」
「」
夏思樹:「你故意的?」
這事還是因為他讓自己去國際部才起的, 見他撒手不管還在吃, 夏思樹忍不住磨了磨牙, 「啪」地一聲拍了下他的手背。
隨著那道聲音落下, 鄒風手裡的那塊西瓜,骨碌碌地滾落到餐桌上, 留下一小灘淡紅色的汁水,手背也有些紅。
四周死一樣地寂靜,連兩個小孩都停下來手中的玩具,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她。
就這麼幾秒後,鄒風終於有了點反應。
他撂了手裡的水果叉,與磁碟碰撞出輕微的脆響,偏過頭,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地冷眼看著她:「跟我動手,給你慣的?」
「」夏思樹抿唇沉默,僵持的這幾秒,都已經做好鄒風要報復回來,也打她一下的準備了。
但沒有。
說完,鄒風只淡淡收回視線,拿起叉子,若無其事地打算繼續吃點。
夏思樹被他這個態度弄得有些煩,覺得被耍了,有火無處撒。
「你——」夏思樹話剛說出個字,鄒風忽地側過臉,抬了下眉,給她使了個眼色。
夏思樹回過頭,見鄒鳶和夏京曳正微笑著朝這邊走過來,於是把話又憋了回去。
平常要是沒人來,這間公館就只有夏京曳和夏思樹,甚至夏京曳也常常不在。
今天在的人多,夏思樹難免就要規矩些。
夜晚,鄒風被兩個小孩纏著去了活動室。
因為兩天後夏令營的事,夏思樹跟補習班老師提前約了下週的兩節課,放在明天上午。
她早早洗漱完睡下,直到半睡半醒間隱約聽見踩著樓梯上樓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地往走廊最前端走。
鄒風現在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