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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會兒,夏思樹還是斟酌著對他說:「待會我們倆組隊好了。」
鄒風抬起眼朝她看,姿勢不變,一副洗耳恭聽的樣。
「地方有些多,四個人一起時間不太夠。」夏思樹垂了下眼,想儘量跟他解釋全一點,免得疑神疑鬼:「其他小組也是這樣分開的,效率高些,反正最後是算小組成績,江詩去春秧街,我去堅尼地城。」
鄒風收起手中的打火機,揚了下眉:「你也評這個?」
「沒。」夏思樹抬手,把手插進防曬襯衫口袋:「江詩想參加,她對藝術攝影這類都比較喜歡。」
說完她揚下頭,朝前面示意:「這些你不感興趣,周逾又不靠譜,你們倆個沒法一起。我也可以和周逾一起,但江詩應該不想跟你一起。」
鄒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就這樣?」
「」
默了默,夏思樹睫毛動了下,語氣平平:「那你要是覺得我是想多跟你相處,也行。」
「」
聽出她那點敷衍,鄒風嗤笑了聲,站起身,拎上旁邊剛配發的物資包,另一隻手按住夏思樹的後脖頸,直接把人往前面帶:「走了。」
物資包是一個黑色抽繩的軟包袋,和平時拿來拎籃球的包差不多,鄒風拎在手裡毫不費勁。
堅尼地城的距離比春秧街近一些,沿路也有不少的街巷和居民樓,所以夏思樹不打算乘車,準備沿著海邊的方向直接走過去,邊走邊收集素材。
海邊地勢起伏,上下坡都多,夏思樹將相機帶纏在手腕上,遇見合適的就拍兩張。
「一共拍多少?」鄒風隨口問,問完低頭,撕著路過小賣部買的棒棒糖。
糖紙被撕開,在風中發出輕微的塑膠摩擦聲,路過垃圾桶時,鄒風將糖紙丟進去。
「不知道。」夏思樹看了看手中的相機,她沒帶,是江詩借的:「儘量多些吧,照片還需要後期,到時候讓江詩挑就好了。」
「噢。」鄒風點頭,把棒棒糖撂進嘴裡。
雨停了那麼久,柏油路面還是濕漉漉的,西港的夏季彷彿沒有乾燥的時候。
又走上一個緩坡之後,夏思樹喘著氣,後背有些出汗,碎發搭進領口,濕漉漉黏在脖頸。
「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相機?」夏思樹抬眼看向他。
鄒風平時的運動量明顯要比她多得多,走了這麼長一段距離也面不改色,他叼著棒棒糖站那兒,一臉「這種小事找我幫忙我還能好意思拒絕還是怎麼著」的漠然樣。
鄒風「嗯」了聲,點頭,攤開手,垂眼等著她。
夏思樹將手腕上的相機掛帶解下來,將相機放進他手裡。
空氣潮濕,溫度又高,夏思樹直接解開外面的薄外套,隨意系在腰間。
後背淺灰色的亞麻衫被汗水浸濕,有些微透,她抬手,撥了下額前微濕的碎發,才稍微涼快了些的撥出口氣。
鄒風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目光劃過她手腕上被掛帶勒出的紅印,隨後就是手腕上方幾厘米處一道淺淺的疤痕。
疤痕不長,也不算太明顯,大概四五厘米的樣子,橫在手臂上,看起來有段時間了。
他還以為前一晚,她抬手想給他點菸的時候他看錯了。
「這兒是怎麼回事?」鄒風低聲開口。
夏思樹隨著他的目光看下來:「這一塊嗎?」
鄒風「嗯」了聲,隨後伸手,自然地握住她那隻胳膊,抬到自己面前來。
夏思樹看著被握住的地方,眨了下眼:「就是之前和你說過一次,我自己住的那個時候,遇到過一次入室搶劫,大概四五個teenar闖進來,其實也沒什麼,就搶了現金和值錢的首飾,只是我當時比較害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