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沈頌繼續說:「我當時真的感覺自己就像那個啞巴吃黃連。那個服務員看我的表情不對,還以為我要找茬,手已經壓在對講機上了,我要是敢衝進去打人,她估計當場就能叫來一屋子壯漢把我押出去。」
「那倒也不至於,之後呢?」
「還能怎麼樣,我只能咬牙切齒地和她說『我未來姐夫真不錯啊我要回去告訴我的其他兄弟姐妹們,姐姐你千萬不要跟他們說我來過,不然我回去要捱打的』。然後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離開。」
「嗯,順便還去借酒消愁了。還喝得爛醉躺在我家門口,你就不擔心我今晚夜不歸宿,隔壁鄰居把你當流浪漢送派出所去?」季應把等身玩偶扯了過來,墊在自己的身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上,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眼皮,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偏偏沈頌越說越興奮:「我其實也不是難過什麼的,就談了一個月也沒什麼好留戀的。我就是生氣,覺得這人真他孃的噁心!」
何止是噁心,已經可以算是人神共憤了。季應勾著自己的發尾打了個轉,漫不經心地想。
「我喝酒是為了斬斷過去,酒肉穿腸過,男人滾一邊。今夜之後我就不再是沈頌了,我是鈕鈷祿·沈頌,v我五十聆聽我的復仇計劃。」沈頌翻了個身,躺在了玩偶剩下的半條腿上,罵罵咧咧地說,「雖然今天放過了那王八蛋,但我必定不會讓他這麼好過。」
「你想要怎麼樣呢?」說了快一個小時,季應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意識都在慢慢消散,沉重感從腳踝一路曼延上,整個人都像是墜進了溫熱的海水之中,隨著海流飄飄蕩蕩。
「首先要有證據嘛,我和他的合照、轉帳記錄……」
沈頌順了順玩偶的毛,揪起一小撮梳出一個朝天辮。他碎碎念念地說著自己打擊報復的計劃,但被睏意逐漸侵蝕的季應只能聽到諸如「ppt」、「證據」、「婚禮」之類的關鍵詞,隨後意識便沉入了更深沉的海里。
沈頌說著說著發現他沒了反應,再一抬頭,看到季應已經攬著玩偶的腦袋沉沉睡去,微張的嘴吐出幾聲綿長的氣息。於是無奈地撇了撇嘴,滾下床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裹著薄被可憐巴巴地捲成了一團。
季應這一覺滿打滿算睡了不到五個小時,第二天醒來腦袋都昏昏沉沉,還有個冰錐刺在裡面,突突地往裡面鑽。
相比之下沈頌就神清氣爽許多,能蹦能跳還能拆家,把他的天狗擺出一個奧特曼變身的造型後,又給書架上其他娃娃換了幾套毫無美感的混搭造型。
洗漱完的季應看見側臥裡花枝招展的一排娃娃,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更疼了。
強迫沈頌把娃娃恢復原樣,將他胡亂搭配的衣服和配飾紛紛歸位後,季應拽著人出了門,不然他都不敢想再待下去自己的腦袋該有多麼受煎熬。
或許是因為昨晚的宣洩,沈頌今天豁然一新,整個人的狀態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看到什麼都得衝上去招惹幾下,連路邊的流浪貓都不放過。不過大概是他的模樣太過「人嫌貓憎」,草叢裡趴著的「煤氣罐頭」一看到他,粗魯地罵了幾聲髒話,頭也不回地鑽走了。
在經歷了第三次搭訕流浪貓失敗後,沈頌鬱悶地折回季應身邊,說:「要不我們去那個誰那玩玩吧?讓我也聽聽把你迷得五迷八素的歌究竟是個什麼水平!」
「五迷三道、七葷八素,你這是什麼奇怪的造詞技能。」季應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說話聲音都帶著懶懶的調,「大白天的,哪家酒吧給你開門啊?」
「去看看唄,說不定呢。就算沒開也隨便走走,來都來了。」沈頌抓著他的小臂往前扯,季應實在扭不過,只好隨他去了。
於是一路被拖著走到了spirited oasis門口,雖沒有點燈,但門卻是半掩著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