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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一口氣,覺得顧柃看走眼也不完全是她的錯。可是自己又是怎麼回事兒,她在心裡犯了糊塗。這筆賬,真是不好算。
不久,章文淵的人給顧榕拿來了衣服,示意顧榕在屋子裡換好。“不知道章管事是否也同林公子一樣,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
章文淵原本正常的臉色,在聽了顧榕這句話後,驀地沉了下去。
“抱歉榕姑娘,恕我不能直言。這件事還是請你問問遙生,她要是肯告訴你,你自然會知道。她若是不肯告訴你,想必她覺著今日的懲罰還不夠。”
顧榕聽出章文淵語氣裡的疏冷,也捕捉到一個詞彙,那便是“懲罰 ”二字。想想十分可笑,她何德何能,能夠擔得起懲罰這個詞。一來她同樓遙生的過往沒有交集,二來她們有了交集,她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 ,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章文淵見顧榕眼睛裡疑惑和探究並存,知道她現下是怎麼想的,便說道:“我知道榕姑娘不解何為懲罰。也許榕姑娘自認為沒有做過什麼傷害遙生的事,但是有時候,人不得不替他人背黑鍋,想必姑娘也是懂這個理兒的。”他說的隱晦。顧榕左思右想,尚且不知她能替誰背黑鍋。方才樓遙生那樣對她,用了狠心,這樣說來即使知道她是無辜的,也這樣對她?
那麼,樓遙生那樣對她,和玉璽無關?
顧榕心裡存著這個疑惑,不再同章文淵說話,坐在赤水池上方的地臺處,望著赤水池中的一片赤水。她已經將身上沾到的紅色物質擦乾擦淨,換上了乾淨的衣物,之前之事並非沒有發生過。
此時林淯久同雷碩坐在在一座偏殿一般的屋子裡。
雷碩同林淯久鞠了一躬,雙眉皺起。“是我辦事不周,沒能阻止七王爺襲擊北上運貨的顧家人。”
林淯久看了雷碩一眼,面上沒有責怪。他端起身旁的瓷杯,用蓋子拂開了茶葉。“之前,你是否知道了?”
“沒有,我不知道七王爺的行事。但是倘若我能夠做好交道,說不定,可以阻止此事。”
“你知道,我不希望看到無辜者受到牽連。可是光憑我們,是打動不了易寧禎的。他本就有此心,謀劃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由不得別人指手畫腳。故而,我們只是看他行事之人。我同易寧禎聯手,需要更好更多的人手。並且他掌握一半的兵權,他有此心,正好與我的想法相契合。”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雷先生,這些年多虧了你在我的身邊照顧我,輔助我。若是沒有你,我恐怕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林淯久轉頭望著雷碩,放下手中的瓷杯,半屈膝蹲了下去,“淯久最想感謝的人是你,雷先生。”
雷碩心裡有酸澀之感,看到林淯久如此,頓時百感交集,忙扶起林淯久,道:“公子無需如此,這是我的份內事。在我心裡,公子便是我最親的人。”林淯久是何許人,雷碩自知承載不了這個重量,他的屈膝對他來說便是一種肯定一份感激。
林淯久就著雷碩的手坐回位子,爾後垂了眸,沉吟道:“七王爺行事詭異多端,且傷及無辜,我與他非同心,若是他做了皇帝,恐怕……當今皇帝與我們有宿仇,我私心不想讓他過得如現在這般瀟灑,故而想揮劍見血,令他自裁。”
春風不及點溫煦(二)
當年三王爺殺了東宮多少人,又殺了後宮多少人,即使現在雲陵國看上去國泰民安,但是當時那些被害者的親人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他們日夜盼望著的親人早已魂歸西天,他們以為當時後宮失火只是因為單純的氣候乾燥,無奈中認了命。
林淯久知道失去親人的滋味是什麼樣的,他亦是從天上跌落到地上的那一個人,他能夠對失去親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故而這些年來,他一心想要親手舉劍試問當今皇帝,他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