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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無事。&rdo;朱伊微笑:&ldo;你師姐上京是為給我姐姐治頭疾,我很感激。&rdo;
陶扇放下心來,看來世子已與公主說清楚。
另一邊,李敬宗從謝邵帳裡出來時,望著昏朦長天盡頭那一輪金紅落日,一時有些失神。
官場上人人皆知,他李敬宗連中三元,卻無人知道,他在沂東老家時得高人指點,習過相術,這也是他在仕途之外最熱衷的嗜好。
這些年但凡遇到能稍入他眼的人,他都要暗自觀其面相。今日見到這謝氏兩兄弟,卻讓李敬宗心驚肉跳。
這兄弟二人風采明贍,皆是翱翔於天的人物‐‐尤其是謝映。須知觀相之術,下等看貌,中等看氣,上等看神。他方才細觀此子,神若日照月輝,絕不會屈居於任何人之下,指日登極,貴不可言。
難怪,難怪皇帝要給他下那樣一道密旨。這空氣明明冷冽乾燥,李敬宗卻往額頭上連連抹汗。他又回頭看了軍帳一眼。以謝家如今兵力,他所預見的,非是不可想像之事。先前他是一心要按密旨行事,見了謝映本人之後,他竟受到動搖。
從方才的共議,李敬宗也看出來了,謝映沉穩持重,且頗為憐恤士卒。他原以為,以謝映的年輕氣盛,又有卓世功勳,定會視這幫山匪水寇為烏合之眾,直接入山,踏平寇寨。
但謝映卻只道以商隊與貨船誘之,在焦山與白鶴峽同時設伏,再派一隊人馬直搗老巢。李敬宗這些年為焦山寇患焦頭爛額,這回總算看到曙光。此次成功,他應當就能回京。但李敬宗卻始終忐忑。
李敬宗出了營寨,馬車往石康返回,行出一程卻突然停下。他心裡已有預感,沒有問車夫為何停下,直接開啟車門。
前頭坐在馬背上的年輕男人,可不是謝映?
謝映被李敬宗請進馬車,他微笑道:&ldo;李大人。&rdo;
李敬宗忙拱手回禮:&ldo;世子。&rdo;
謝映緩緩道:&ldo;李大人三元及第,學富五車,乃是宰相之材,居然因為令公子一首打油詩,在湖州一待便是八年,實是讓人可惜。&rdo;
謝映話雖短,涵義卻有幾層,李敬宗懂了,謝映早知皇帝想在湖州除掉他,但湖州的南門永衡鎮,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看來謝映是有備而來。他若是不歸服謝映,怕是他不成器的兒子連打油詩都做不成了。
李敬宗長長嘆口氣,此子如此年歲,一身的氣勢竟能影響他這不惑之年者的心智。即便他不精相術,浸y官場多年,也該知……
罷了,罷了。
一番長談之後,李敬宗立即按照謝映的要求回去佈置貨船事宜。
陶扇服侍著朱伊重新穿戴整齊,出了大帳,正要叫傳晚餐,卻見盛嶺大步流星走來,他身後一個兵丁押著名雙手被縛的女子‐‐竟是瑤寧!
原來,謝映去謝邵那裡議事之前,先去了盛嶺處,命他綁了瑤寧進行處置,且需向朱伊賠罪。
瑤寧見到陶扇,大叫&ldo;師姐救我!&rdo;陶扇只搖頭嘆息。
盛嶺命那兵丁等在外頭,親自將瑤寧提進帳中,對瑤寧道:&ldo;跪下,給姑娘賠罪。&rdo;
瑤寧早已哭得梨花帶雨,在盛嶺森冷目視下,不情願地朝朱伊下跪,顫著聲道:&ldo;姑娘,我知道錯了,我並非有意對你編造胡話,而是真以為世子與大師姐曾在一起,才有那樣一說,我只是愛多嘴,並無壞心。求求你原諒我的無心之過,別讓世子將我送走。
這瑤寧當自己是傻子麼?她是無心的?連這時來認錯也不誠心悔過,留下必定是禍害。朱伊便冷淡道:&ldo;你是謝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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