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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這麼久的會……十二點十九分了都，我今天就要走了。」

祝凱旋揉揉她的腦袋：「有很重要的事情。」

雲霧來當然知道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她就不是埋怨一句這麼簡單了。理解是一回事，但是想到最後的時光他也不能好好陪她，她總歸是高興不起來的。

「走了，回家。」祝凱旋拉住她的手。

回家路上，街上燈光依舊，不過車輛和行人明顯比白天稀少許多，雲霧來看著窗外，越想越惆悵。

本以為可以慢慢適應，但事實上她一次比一次捨不得跟他分開了。

但祝凱旋好像挺淡然的，這幾日以來，他每天都很忙，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總覺得自己幾乎沒有感受過他的不捨，而且他以前即便開會也會見縫插針跟她聯絡的，但最近的頻率明顯降低。

等紅綠燈的時候，祝凱旋踩著剎車，傾身過來問她：「我會開太久，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雲霧來否認。

總不能為了談戀愛耽誤他的正事。

「我怎麼聽著某人口是心非呢。」祝凱旋揶揄地笑著，「我嘗嘗就知道了。」

他嘴唇用力壓下來，擄走她呼吸的新鮮空氣。

被他吻著，吮著，她哪裡還記得自己是因為什麼不高興。

綠燈到，後面的車見他們遲遲不動，不耐地鳴笛示意。

祝凱旋注意到餘光裡的綠色訊號燈，他最後啄了她嘴唇一下，然後才坐正身子，鬆了剎車。

車穩穩起步。

激烈的親吻過後人有點缺氧，雲霧來有氣無力地靠在座椅背上平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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