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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順利嗎?」陳國昌淡聲問他。
是指他去找溫舒白的事,去溫家從來都更像是一項任務。
「還好,我照您的指點做了,算是比較順利。」陳彥遲回。
至少冰糖雪梨她很喜歡。
如果忽略掉最後溫舒白那一小陣的不開心的話。
陳國昌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外套,他低頭也看了看自己,想起事來,補充道:「外面下了雨,她還特意拿了溫伯父的衣服給我。」
「我猜到了。」陳國昌看著自己還算聽話的兒子,戲謔道,「女人這種感性動物,這樣怎麼可能拿不下?」
這是陳國昌第一次在兒子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調弄玩味,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
又帶著平日「師者」的做派,定要耐著性子為兒子傳道受業解惑。
陳彥遲久久望著陳國昌,有點沒回過神來。
明白陳國昌的意思後,他的第一個動作,是退出書房半步,去聽父母臥室裡睡著的母親是否有動靜。
見安靜一如往常,陳彥遲替父親放了心。
「爸,我都按家裡的意思做了,還有兩周我就會跟溫舒白訂婚。」陳彥遲溫吞道,「那您和媽答應我的事……」
「什麼?」陳國昌抬了抬眼。
「嫣然的事。她在國外的生活費,還有她父母那邊。我很對不起她,但只要她過得好……」他說著說著竟帶了點哭腔,「我可以答應你們,以後再也不見她了。」
聽他說得這麼傷心,陳國昌冷嗤一聲:「你的翅膀那麼硬,現在也說這種話?」
「如果不是你媽發現,你還要用你那點錢供養她家到什麼時候?嫣家那種家境,就是個無底洞!」
「她父母住了院,你倒是殷勤擔憂,都孝順到醫院去了,還當我不知道?」
陳彥遲聽著父親的責備,發覺父親竟知道他全部的底細,不禁又怕又慌,噤了哭聲。
陳國昌卻突然冷不丁問道:「彥遲,你是真喜歡那個叫嫣然的女孩?」
也顧不得體會父親話裡的用意,陳彥遲毫不猶豫地表達心跡:「爸,我真的喜歡她。」
「嗯。」陳國昌只是點了點頭。
「照理來說,當然是徹底斷了好,只當是陌生人。」陳國昌緩緩道。
陳彥遲絕望的神色浮在面上,卻聽見陳國昌話鋒一轉:「但這是你媽媽的想法,我跟她考慮的不一樣。」
「你註定要和溫舒白結婚,是不能另娶嫣然為妻了。但在一起未必只有締結婚姻這一種方式。只要溫家不知情,把她養在外面,沒什麼不行,哪怕生了孩子都沒關係。」
幾乎是明示了,陳彥遲從來沒想到,他父親竟然不反對他和嫣然交往的事。
甚至幫他指路,只要他把一切都隱瞞得很好,不讓溫家知道。
「訂婚的事就在眼前,不會有什麼差池。但為了避免以後生出事故,你結婚前都不要再聯絡嫣然了。」
陳彥遲連忙點頭。
「還有溫家那邊,你如果聰明,就該知道,那種人家隨時都有資本反悔。想要他們有顧忌,還是要在溫家女兒身上下功夫。」
怕陳彥遲不懂,陳國昌繼續道:「溫家家教嚴,可一旦訂了婚,年輕人血氣方剛,不小心早早懷了孕,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聽著父親的囑咐,陳彥遲不知不覺就紅了臉頰。
到了深夜,陳彥遲滿腦子裡都在復盤今晚的這些事。
睡夢裡頻頻出現嫣然的臉,他偶爾有幾次正要吻上時,那張臉忽然又變成了溫舒白。
他明明不喜歡,可心裡回想完父親的話,竟也不打算停下。
快要吻上時,陳彥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