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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驟然爆發出一種無比可怕的精芒,揮毫動筆!
手疾墨灑之間,白遲儼然如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一般,指揮著手中的墨兵佔領白色原野,筆端行雲流水,便如戰場上行若風雷的騎兵,兵過之處,踏草無痕!
這是一幅,草書!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這首詩出自瀾國大詩人,劉方平劉大學士的《月夜》,乃是對春夜的的美景描繪,詩文中藉助其他的景物來反映月色,其手法獨特,讓人稱讚,在一種靜謐的鄉村世界中,給人帶來了清新、和諧的感覺。
書成詩畢,墨色未乾,紙上便已迫不及待地浮上了一層橙色光芒,足有半尺之高!
同樣是上佳之書,但白遲的這幅字,在才氣上,還是超過了金大錘的《美人圖》!
結果揭曉,場下頓時響起大片的嘆息之聲,倒是金大錘本身並未氣餒,他近距離地看了這幅草書老半天,最後還是尷尬地抓了抓頭髮,笑道:“俺對書法一竅不通,也無法看出李兄這幅字的厲害之處,不過從才氣高度上來看,似乎是俺輸了,嘿嘿。”
白遲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地看著金大錘,顯然沒想到此人竟如此樂觀,開口道:“人各有長,我雖對書道研習已久,但是要說作畫,想必我是不如金公子的。”
臺下眾人聽到兩人對話,不禁愕然,如此和諧的場面,似乎與之前那李逸洶洶而來的火藥味大相徑庭,為了表示臨川人的大度,也有不少人為白遲鼓掌叫好起來。
白遲見狀,眼底悄然浮現一抹得色,一閃即逝,就連身前的金大錘也並未注意到,隨即他微微拱手道:“承讓!”
金大錘憨憨一笑,樂呵呵地走下了臺,心中還在琢磨著,自己的畫在文會中輸了,不知道等會兒還能不能送到柳小姐的手上?
兩輪戰罷,臨川城和其他鄰城各得一勝,打了個平手,那麼下一戰,便至關重要!
若是臨川城勝了,便能重新搶回先機,而若是其他各城勝了,那麼恐怕今日文會,臨川城各學子的文名,便岌岌可危了!
念及此處,所有人都變得極其謹慎起來,誰也不敢貿然自薦求戰,否則一旦輸了,便是臨川城的罪人!
期間有好幾個名字被提及出來,卻又紛紛遭到他人的反對,就在所有人都無比犯難的時候,一道青衫人影卻從春熙樓門口翩翩行來,神色中盡是傲然之色。
這位青衣少年生得極為俊俏,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若是再畫上些淡妝,絕對比春熙樓中的姑娘還要好看。
少年目無旁人,一路行來,也未與旁人攀談,徑直便走到了臺上。
不少人見狀都皺緊了眉頭,卻不是在為少年的自作主張而氣惱,而是他們在隱隱之間,都覺得此人十分眼熟,只是一時之間,竟無一人想起這青衣少年到底是誰。
青衣少年看了看白遲,眼中不禁露出一絲輕蔑之意,他微微頷首,開口道:“臨川城,嚴子安!”
隨著青衣少年的自報家門,臺下立刻沸騰了。
“我想起來了!他便是那嚴家三公子,當年我臨川城的第一天才!”
“嚴子安?難道是那個嚴子安嗎?”
“不錯!就是那個在三年前奪得我臨川城城考榜首,傳聞入州府後在一年之內便晉升貢生的嚴子安,嚴公子!”
臺上的青衣少年聞聲後,嘴角不禁浮出淡淡的笑意。
很好!原來這裡的人們還記得自己!既然如此,那麼今夜,便讓我成為這臨川城的救世主吧!
在終於弄清楚臺上少年的真實身份之後,臨川眾人的熱情便即刻被點燃了,所有人臉上的欣喜之色都都溢於言表,就像是嚴子安已經奪得了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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