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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說著,轉過頭望他:“素描裡只由三個無彩色系來表現,黑、白、灰,黑白都是原始的,灰色則是兩者交合而成的。腦子裡的不良記憶就如同這灰色,得消除。”
好薄涼冷漠的話。展允嘆笑:“想不到還有你教訓我的一天。我以前覺得你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現在發覺其實很多道理你都懂。”
“我不知道那些所謂的道理符不符合正常人的觀念,那只是我個人認為的道理。展老師,你應該把我五哥放下了,即使有你的前因,後面的生死卻是他自己選擇的,怨不得你,你總不能一輩子都揹著這個包袱過活。我四哥雖恨你,但如今他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報復你了。那些事已是沉痾舊事了,大家都在遺忘。”
“我知道。只是想到以後也許再也不能跟你們聊天碰面了,心裡很難受。”
“你有時間可以找我和七啊,而且我相信葉加也會歡迎你的。”
“葉加是個好人,認識他是我幸運。你們也是。”展允揉揉他的亂髮,笑道,“三七呢,他在宿舍?”
“沒,他跟老師在一起。”十一跟他說起作品展的事,又說起昨晚的火災,情緒瞬時又跌落了。
展允訝異的望他:“你跟他很熟麼?早上我從早報上看到了火災的事,但聽我同事說這件事上七點半的熱點新聞了,警方接到線報,懷疑死者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據說窩藏在此地的大毒嫋洛朝陽,他老婆消失了,是否屬實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十一想反駁說這怎麼可能!但是,他想起在林子裡聽到的那些話,心跳咚咚咚的猛蹦了起來,思緒混亂的站起身:“展老師,我先回宿舍了,有空再打電話給你。”
“好,改天你和三七去我宿舍吃飯吧,我換宿舍了,空間比較大,還帶有小廚房,以後可以自己做飯吃。”
十一應好,勉強笑笑便奔回宿舍,爬上三七的床蜷縮成團,身上冒起大片大片的雞皮疙瘩。還坐在桌旁剝花生的興中華叫他,他充耳不聞,思緒盤結在李長順身上解不開,想跟人說話又不能隨便說,心裡愈發焦灼不安。
“拿,你的電話,三七打的。”興中華揚聲叫,把電話拋上床。
十一手指僵硬的接通,虛弱的叫:“七,你快回來。”
act 44
那天晚上,三七抱著十一,聽他顛三倒四的把腦中那些混亂的想法說出來,用自己特有的理性冷淡的話來安撫他,如同當年他夢見花珞時他說的那般。
十一的惶恐不安終於被撫平了,週五傍晚,他收拾了些小物品便回城。
晚飯過後,花家人紛紛移座客廳喝茶聊天,十一藉口回房,從書架最上層取下一隻小木箱,這是老爺子特地從友人處購得的一套手工琢玉工具,還未使用過。他把鹿皮絨布平整擺上桌,又從抽屜裡拿出以前繪的紋樣,並列擺在床上,慎重的一一對比篩選後,選了一款形似商代玉鳳的簡介流暢的紋樣,再拿出紫玉,全神貫注的琢磨著怎麼下手。
敲門聲響了幾下,花四推門進來,拿起紫玉翻轉把玩,又拿起桌上擱著的紙樣:“這是要雕什麼?”
十一正擺弄著軟軸機及其各型號的杆頭,隨口答:“好看麼?那是可以佩帶上身的小玉鳳,吉祥物,一般是女性佩戴,不過我琢這個要給七。”
花四玩味的笑道:“七又不是女的,你給這個他會收麼?”
“他是我的王后。”十一用一種奇特的語氣和表情說這句話,帶著聖徒朝聖時的虔誠,轉又問:“你今晚怎麼不出去玩?葉加現在在家還是出去旅行了?”
“不知道去哪兒了。那晚上一群人在酒吧聚,他纏單令夕跟他一起出去玩,單令夕藉口上班忙沒答應,隔天聽說他跟那個活動錢莊消失了,電話打不通,連他家裡人都不知道他的行蹤。我估計沒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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