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款待(第2/3 頁)
石頭剪刀布輸了講故事,怎麼樣?”
攝像小哥平行地搖了搖攝像機,表示拒絕。
“你怕輸,我知道了。”裴聽頌故作冷酷臉下了結論,妝也差不多化好。他一對上鏡子,就看見方覺夏朝他走了過來,他換了件寬鬆的黑色襯衣,把面板的冷白色調襯得更明顯。
他好像在找化妝助理借東西,最後拿了個很小的瓶子擠了點什麼在手上。
“差不多了,就是這個疤麻煩了。”andy正說著,方覺夏忽然說,“我想試一下。”
“試什麼?”裴聽頌剛問出口,方覺夏就已經自作主張彎腰湊到他跟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間縮短到不到五公分,空氣好像被狠狠壓縮了一下。呼吸間,那種雪糕拆開後散發出陣陣冷氣的香水味再次湧現。他滿眼都是方覺夏眼角的紅色胎記,好像冰天雪地裡唯一一抹紅。
怔忡是短暫的,方覺夏的動作也是短暫的,短到他的意識來不及加工這份感覺。他的指尖已經離開了裴聽頌的面板。
認真端詳了幾秒,方覺夏直起身子,又看了看。
“這樣呢?”結束藝術發揮的他抬頭去看andy。
andy扶著裴聽頌的下頜看向鏡子。裴聽頌這時候才發現,他眼角結的痂被一片粉色花瓣掩蓋。
方覺夏的聲音沒太多感情,只是陳述自己的觀點,“正好是春天概念,花應該不會違和。”
andy左看右看,很是驚喜,連說了幾個perfect,用可卸膠固定好花瓣,“而且貼了這個,和覺夏臉上的胎記也有了呼應了。”
這一點方覺夏倒是沒有想到。所以他怔了一下,低頭的時候眼神不小心對上裴聽頌。
裴聽頌抬眼,手指摸了摸遮住疤痕的花瓣,“你故意的吧。”
“沒有。”方覺夏反駁的速度很快。這和他以往的反應力大相徑庭。
裴聽頌的眼懶懶掃在他素淨的面孔上,最後停留在他泛紅的脖頸,他沒有作聲,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有了眼角的花瓣,的確和方覺夏有了某種共同點。
“聽頌的妝面比較鹽系,追求的是那種看起來好像什麼都沒做但其實小心思很多的感覺。”andy開始給方覺夏做造型,“覺夏的妝就要特別一點了。”
裴聽頌端起咖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難得得閒正大光明盯著方覺夏看。
andy沒有給方覺夏上底妝,“你膚質真的太好了,上底妝反而把紋理感磨沒了。”
鏡子裡映著方覺夏無表情的臉。
趁著做髮型的時間,裴聽頌肆無忌憚地從鏡子裡觀察方覺夏。他發現其實他五官拆開來看都有著很重的偶像感,漂亮,精緻,沒有生活的負重感。可眉骨和鼻樑生得特別,縱橫連線起來,在那張窄小的臉上呈現出一個纖細而挺拔的t字形,介於男性的粗獷凸出和女性的柔和平緩之間,如同平坦雪原中拔地而起的一棵孤松。
這種伶仃挺立的骨相支起他孤冷的倔強感。
裴聽頌想,這眉骨與鼻樑假如配上一雙甜感的明媚大眼,或許還能中和。可偏偏他生了雙漂亮的冷眼,重瞼窄而薄,瞳色淡薄,眼角不揚也不落。都說眉目傳情,可方覺夏的眼神似乎隔著層透明冰壁,傳不了情,只有凝固的理智和疏離。一切組合在這張蒼白的皮相上,像朵堅韌又脆弱的白色花朵。
那柄等著被折斷的枯枝,好像頑強地用最後的生命力開出了一朵花,悽豔的白。
方覺夏的眼妝並不複雜,andy甚至沒有夾翹睫毛,而是直接拿出一隻白色睫毛膏,細細刷在他纖長的睫毛上。顏色一點點沾染上去,好像雪花落在眼睫,冬天的感覺立刻出現。
方覺夏抬眼的瞬間,裴聽頌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被純白的美感所觸動。原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