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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爺。」
財爺接過點燃的香菸,吞雲吐霧一陣,指指邱陽:「生面孔,他膽小,你們培訓好能用。」
落在身上探究的眼神讓邱陽不安,他抱緊小灰,怯生生問:「真的不能放我走嗎?」錢他不打算要回來了,這群人看著不像善茬,邱陽只想離開。
除了財爺,另外幾個人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你這比崽子連財爺都不知道,給你掙錢的機會不要還想走,你能走去哪?」
這時陸續進來四個人,打趣邱陽的人問他們事成沒,得到滿意的答覆後,分別給那四個人發錢,一人二十,剩下的油水全讓所謂的上層分刮乾淨。
邱陽沒幹過壞事,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好的預感滋生,他揣緊小灰拔腿往外跑,守在門外的人二話不說反絞他的手壓他回去,那乞丐頭子手一揚,對準他的腦袋蓋下一巴掌。
邱陽硬生生被打偏了臉,牙齒混著嘴巴的血,咬緊牙關沒吭聲。
他固執說:「我不做那些。」
乞丐頭子嗤笑,眼神陰毒。眼看巴掌又要呼下,財爺發話:「人留著你好好調/教,打的不成,多餓幾頓還怕不聽話?」
他們眼神示意後,邱陽的書包和小灰全被收走了。乞丐頭子讓人把他關在暗無天日潮濕的地下室,發話先餓幾頓不給飯吃,水只少少給一點。
邱陽不怕餓,頂了三天後傷口隱隱作痛,頭暈心慌。
又過幾天有人踢了他幾腳,問:「還想不想吃飯?」
邱陽意識模糊,嘴唇乾裂。視線朦朧中看到對方手上牽的小灰,他餓了幾天,小灰就得跟他幾天不吃東西。
小土狗病怏怏的,使勁扒拉著門口想往他身上爬。邱陽的眼淚瞬間爭先恐後地湧出來,燙呼呼沖在臉上。
他說我去做我去做,快給小灰吃東西。
邱陽答應幫他們做事,對方卻沒準他開始就去接最賺錢的交易活。
形勢嚴峻,近期趕上嚴打,新手容易露餡,露餡不要緊,最怕把他們全部招出來。
尤其在逼問之下得知邱陽沒幹過壞事,連最基本的偷東西都不會,乞丐頭子恨鐵不成鋼,讓他先去偷幾次東西,等上手熟悉了,再考慮給他掙錢的活。
邱陽被他們從晦暗潮濕的地下室放出來,光線刺得他雙眼流淚。新鮮的空氣讓他懷念起那座小公園,更想念會去小公園給他帶東西的人。
前日種種美好就像夢,他這樣的人活在黑暗裡才是現實。
秦現每晚都繞小公園周圍慢跑,一天天的,沒遇見過小乞丐的身影。某天他意識到自己有些魔怔,不就一乞丐,他怎麼就惦記上了?難道做好人有癮?
究其原因,秦現不解,但沒必要把多餘的心思花費在小乞丐身上。趕上發小約他出去喝酒,他琢磨手裡頭的工作可以放一放,應下約會,晚上直接開車過去。
發小新投資的一傢俬人會所,開業不過半月晚上就熱鬧得不行。聲色場合永遠是銷金窟,秦現底下也經營有幾處這樣的產業,少有人不知道他這個老闆。
剛到地,認識的不認識的連二連三過去招呼他,秦現收起臉色,接過發小遞來的酒一飲而盡,衝散幾日來莫名其妙積在胸腔化不開的悶氣。
發小把旁邊的年輕公主叫過去照顧人,秦現聞到香水味逼近就受不了了:「倒酒就成。」
發小納悶:「哥們怎麼了?女的看不上?男的也有,純的。」
秦現點了支煙:「我靜會兒。」他不好說近幾天心浮氣躁,一想是不是火氣存太久需要釋放。
秦現喝悶酒的時間幾個死黨已經跟身邊的公主親得如膠似漆,女人飄出來的聲音讓他渾身不適,有個女人反應特別激烈,看起來是餵過點特殊的東西。他皺眉,把煙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