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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夾雜著一些恨不得原地破滅的頹敗。
但是這樣的聲音落在耳中,無疑是應奚澤願意看到的。
至少這一刻,這個男人還認識他。
被緊緊拽住的手有些生疼,過大的力量下也無法掙脫,他就乾脆整個人直接地俯了上去。
深長的一吻,周圍的精神力豁然擴散開去,整個開始盤旋。
朦朧當中,呼嘯的精神風暴將兩人吞噬。
理智撕扯到極致的時候,宿封舟只聽到了一個聲音彷彿非常遙遠地從耳邊擦過:「……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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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並不知道裡面在發生什麼,只是隔著那片精神屏障,似乎依舊可以感受到那樣極致的精神力暴動。
所有人都知道宿封舟的精神圖景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沒有任何契合的嚮導素可以進行安撫,往往就意味著一旦陷入到紊亂暴走的狀態當中,就要註定走向毀滅。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是有個人突然間站了出來——這個嚮導的精神力,似乎比傳聞中的那個瘋子還要來得恐怖。
而此時此刻,剛才還在著急進行處理的負責人臉色多少有些煞白。
雖然沒有近距離接觸,但是這種隔著屏障帶來的震撼感也讓他意識到,如果剛才自己一意孤行地將這個男人帶走,這個時候,或許已經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太過強勢的精神爆發過分霸道,直到徹底平息下來,在每個人的心頭留下了久違的震撼。
冀松抬了抬頭看向了天際,神態間也很是複雜。
他本來一直擔心應奚澤逐漸淡漠的人類情感會讓他跟這個社會逐步脫節,而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連他都意想不到的羈絆之後,卻感覺似乎帶來了一個更加麻煩的問題。
杭城救援的具體過程已經送到了他的手裡。
冀松也沒想到宿封舟居然會主動地去見零號,更沒想到這個哨兵爆發起來,會有這樣巨大的殺傷性。
單單以一個人類的身份居然將零號重傷到這種地步,如果沒有這些遠距離的鏡頭畫面作為證明,恐怕怎麼都不會相信。
畫面中的那個似人非人的身影看起來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可也正是這樣被幾乎逼到了懸崖上,才做出了隨後這樣的瘋狂舉動。
牠居然在這樣奄奄一息的階段,對宿封舟進行了慢性感染。
毫無疑問,不單純只是為了報復性的折磨。
牠想要讓應奚澤親眼看著這個男人,在他的面前一點一點地變成怪物。
零號,這是想要在應奚澤面前,將那些血淋淋的過去重新撕裂一遍,然後把他徹徹底底地逼瘋。
無數理智的念頭在告訴冀松,他需要去打斷應奚澤正在進行著的精神疏導。
就在他正要邁開腳步的時候,咫尺的精神屏障豁然坍塌,隨著房門再次開啟,那個高挑的身影又重新走進了眾人的視野當中。
整個身影一如進去的時候那樣筆挺,唯獨多了衣衫上狼藉染開的鮮血,觸目驚心。
應奚澤卻彷彿絲毫沒有覺察,餘光掠過身後重新閉上的房門,平靜的話語是對冀松說的:「我要帶他離開。」
完全在預料當中,冀松直勾勾地看著應奚澤,試圖讓他認清現實:「你救不了他。」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應奚澤的神態間沒有任何波動,「給我一個單獨的隔離區,我覺得,我可以做到。」
冀松:「你明明比任何人更清楚……」
「所以,我還能站在這裡就是最好的答案。」應奚澤淡淡地打斷了後面的話。
「可你們不一樣。你應該知道,不管是作用在你的身上,還是作用在牠的身上,我們之前的所有理論依據,都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