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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坐有十餘位黨政軍要員,個個都是面如豬肝色,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黃河北段決口了!
雖說洪水暫時還淹不到順天府,不過南邊的河間府保定府全線遭災,很快就會有數十萬難民北上。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朝廷已經下令,讓山東組織人力,全力堵住南邊的河堤,讓洪水全部北上,大有以鄰為壑之意。
朝廷反應這麼快,萬磊不禁懷疑,此次黃河北決,就是朝廷在背後搞鬼,目的是將黃河之害北引,讓黃河取道天津入海,最終將順天府包圍在一片澤國之中,讓北平軍民無法南下,而商旅無法北上,以此困死北平城。
其實,黃河作為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卻一直多災多難,決口無數次,大的遷徙也有數十次,給兩岸百姓帶來了深重的災難。早在宋朝建炎二年(1128年),黃河在陽武決口,佔據那裡的金統治者,希望以水代兵,借黃河的洪水侵擾南宋,致使暴虐的黃河在無遮無擋的淮北大平原,一瀉千里,搶去淮河入海的水道,從此黃河主流南徙,攜帶大量泥沙入淮,淮河流域進入多事之秋。
而元朝建立之後,建都大都,為了保證運河暢通,在治河策略上,盡力防止黃河向北決口,以免危及運河。經過長年治理,黃河出現了以南流入渦、潁為主,以東流入泗為次的南、東分流局面。南流的稱大黃河,東流的稱小黃河。
明朝定都金陵,北平地區的戰略地位下降,運河的地位也直線下降,淪落到無人治理的境地。明洪武二十四年(1391年),黃河就在河南原武決口,沿會通河一路北上,重現北宋時期黃河北派的舊觀。現在,明朝直接“趕”水北上,赤果果地搞以順天府為壑了,萬磊怎能不氣極敗壞。
“賢侄,事已至止,怨恨亦無補於事,還得早想對策。”鐵鉉低聲勸道,不過,他自己也覺得非常氣憤,因為順天府已經不是第一次被朝廷惡整了,朝廷如此不顧百姓的行徑,讓他對朝廷的忠誠度降到海平面以下了。
“還能有什麼辦法?如今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萬磊一皺眉,衝趙鴻儒問道:“趙老哥,咱們還有多少存糧?”
“十八萬石有餘,不過能支用的只有十萬石,剩下的充為軍糧。”趙鴻儒也是苦著臉,這十幾萬石的糧食對一個人來說是很多,但是對一個數十萬人口的大府來說,就是杯水車薪,特別是將會有數以萬計的難民湧入,拿什麼養活這些人,是頭等大事。雖說朝廷明擺著是要嫁禍於順天府,不過趙鴻儒知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建議見死不救的。
“只有十萬石糧食可用,這太少了!天知道這黃河要氾濫多久,天知道有多少難民北上,咱們最少得準備三十萬石糧食,以備不測。”趙全節道。
“對,得多準備些糧食,附近河間保定兩府已經受災,難民定不下數十萬,而且那一帶今年的糧食已經收不上了,咱們再想買糧,恐怕很難。”周天壽也道。
“我們何嘗不想多囤些糧食,只是附近能收到的糧食都被咱們收購了,糧價也被炒到很高,現在咱們的財力明顯不足了。”趙鴻儒一副苦瓜臉,巧父難為無米之炊,這個錢穀師爺還真是不好當。
“糧食的事我再想想辦法,你們現在組織好人力,準備接收難民。對了,還是用老辦法,先是把混雜在其中的奸細和敗類揪出來,再用保甲法把他們管理起來,現在多事之秋,一切以穩定為先。”萬磊道。
“賢侄,現在城內住戶漸滿,沒有太多的住房給新來的難民居住。”鐵鉉又道。
“派人把北城清理出來,把這些難民安置在那裡。”萬磊所說的北城,是指北平城以北的大片閒置區域。
那一帶本是元大都的範圍,由於沒有多少民居,地勢空曠,在防守時城上軍人無可依託,因此徐達在攻佔北平不久,即在城中偏北部增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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