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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導也這麼覺得,整個流程沒喊幾音效卡,大家都屏住呼吸全神貫注拍攝這場劇裡的高光劇情。
直到紀歡沉浸於戲裡,拿著道具劍自刎時,面前的許修晏突然表現出不一樣的情緒。
明明許修晏站在那裡,穿著劇裡的戲服,表情凝重且投入,但是紀歡卻覺得渾身不對勁。
他似乎沒有接住戲。
「卡!紀歡,你剛才出戲了。」張導立馬說話,「剛才多好的戲啊,出戲太可惜了。」
紀歡看了眼表情沒有絲毫改動的許修晏,然後對張導鞠躬道歉:「不好意思。」
「快點進入情緒,我們再來。」張導沒有說什麼。
戲繼續拍下去。
紀歡深呼吸,然後撥出氣。
他閉上眼睛,想像自己作為少年將軍面對死亡時的那種淒涼與氣魄,再睜開眼時,他的情緒回來了。
前面的戲份十分流暢,紀歡覺得這一次應該能過。
劇情又來到了少年將軍自刎之時看到自己侍奉的少年王爺,原來並沒有死的時候。
只要紀歡做完自刎的動作,這場戲就結束了。
可是,紀歡看到許修晏的那一刻再次出戲。
「卡!紀歡,你情緒又沒繃住。是不是累了?」張導從監控螢幕後面探出腦袋。
紀歡覺得十分抱歉,他連忙九十度鞠躬道歉:「對不起。」
「算了算了。那我們大家先都休息十分鐘吧。」張導下命令。
明明都快要結束了,但是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因為他被迫延長工作時間,紀歡覺得十分羞愧。
「走吧,休息一會吧。」沈屏拖著疲憊的身軀對紀歡說。
「嗯。」紀歡答應的時候視線往許修晏身上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許修晏的情緒似乎不太對。
許修晏破天荒沒有主動來找紀歡,他只是隨便找了一個空地然後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紀歡走過去時,許修晏正抬頭看著天空發呆。
「你在看什麼?」紀歡坐在許修晏身邊的臺階上。
許修晏收回看著天空的視線,轉頭看向身邊的紀歡。
「沒看什麼,瞎看。」
紀歡看出許修晏的態度明顯是拒絕袒露內心。
他往許修晏那裡挪了挪,又問:「你,有心事?」
許修晏挑眉:「怎麼,你是在抱怨我讓你出戲了?」
紀歡連忙搖頭:「怎麼可能,平日裡我讓你出戲的時候,你不也沒抱怨我嘛。我怎麼會抱怨你呢。」
「不過。」紀歡朝著許修晏探過身去,「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啊?你剛才的表現可不是影帝的水平。」
許修晏看著越來越近的紀歡,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開口:「我想親你。」
「……什,什麼?」紀歡連忙往後,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一片緋紅。
許修晏看到紀歡的這個表現終於露出了笑容,他說:「你不是問我有什麼心事嘛,我現在心裡只想親你。」
「……」紀歡內心彷彿有十萬隻草泥馬飛奔而過。
他看了眼坐滿工作人員的四周,小聲說:「你在胡說什麼。周圍這麼多人,你怎麼膽子這麼大。」
許修晏看了眼一直探頭探腦看著他們兩人的沈屏,勾起嘴角說:「那下戲後回去親,怎麼樣?」
紀歡聽了許修晏的話,臉頰發燙眼神閃爍。
「好像我不答應,你就不親了一樣。以前不都是一言不合就親過來的嘛。」現在突然問什麼同不同意,簡直見鬼。
許修晏眉眼帶笑地看著紀歡:「不一樣。這一次,你要主動親我。」
「你,你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