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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進抬起頭，看著紀歡的眼神裡帶著驚訝：「你明明知道半年前的網爆可能是我造成的，為什麼你還要挽留我？」

「我跟你認識了五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然清楚。我還是覺得當年網爆的事情一定另有隱情。」紀歡看著張進的眼神裡帶著堅定。

張進聽了紀歡的話，原本還算沉穩的眼眸裡瞬間帶上了紅色，寂靜的環境裡出現了抽噎的聲音。

紀歡遞過去一張紙巾：「擦一擦吧。」

「謝謝。」張進接過紙巾，擦去臉上的眼淚。

紀歡全程沒有說幾句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進。

「紀歡，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明明遭遇了那麼多不公的事情，但是依然可以保持自己善良的性格。」張進看著紀歡。

紀歡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覺得你不是那種人。」

「半年前的那張照片其實不是我放出來的，而是某一個蔚藍的對手放出的物料。對方那時候只是想噁心一下蔚藍，用你一個小藝人踩一腳蔚藍的臉。」張進說。

紀歡看著張進：「所以後面事情發酵是因為你嗎？」

張進點點頭：「我不強求你相信我接下來的話。當時我看到網上有關於你的照片時，看到有網友誤會你，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立刻幫你澄清。不過當時的我手裡沒有當紅藝人，好不容易你有了些熱度，而且大眾總是喜歡看反轉的事情。」

「所以你後來擴大我的假黑料是為了之後反轉？」紀歡點出。

張進點點頭：「是的，當時為了後面的反轉熱度足夠大，我需要將前期的黑料推廣得足夠廣。這樣的話，當大眾都在謾罵你的時候，我進行澄清，事情兩極反轉，你將擁有極高的熱度。」

紀歡垂下眼眸，他實在是不喜歡娛樂圈裡這樣那樣的炒作。

「原本公司已經批了一筆資金給我，前期也聯動了營銷號。可是誰知道後來，公司裡的一位當紅藝人需要宣傳費，公司優先將資金給了那位藝人，導致我後續澄清時需要的資金沒有到位。」張進苦笑一下，「消防隊被拉去做封閉式訓練，所以我找不到人，網上的黑料滿天亂飛，但是我拿不出錢去公關。原本黑轉紅的炒作計劃最後失敗了。」

「原來是這樣。」紀歡摸了摸茶杯的邊緣，因為茶室長時間沒有換杯具的原因，杯口有一個小的豁口，手摸過去時有一絲絲的刺痛。

紀歡知道茶室的服務員不是有意給他一個有豁口的茶杯，就像他一直相信張進絕不是故意要讓他受到網爆。

「你應該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楊白帆。」紀歡對張進說。

張進露出苦笑：「沒必要告訴他。我跟他沒關係了。」

紀歡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都怪我。」

張進看著他說：「紀歡，你太善良了。雖然網爆的事情裡面有一些隱情，但是終究是我利用你進行炒作，再怎麼樣也不需要你道歉，是我當時大意沒有思考周全，導致最後事情失控。」

紀歡立馬說：「我真的沒有怪過你。或許半年前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恨你，但是現在的我不會。在這個圈子裡，像我們這樣的人太渺小了，你想要抓住任何機會幫我，即使結局不太好，但是你終究一直是為了我。」

張進笑道：「你再這麼善良，我真的會不放心你，然後不敢離開的。」

紀歡撓撓頭：「你這是在變相說我傻？」

「傻人有傻福啊。現在許影帝寵你，你就算真是個傻子也不用怕。」張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苦意，反倒像他這樣機關算盡的人，苦苦求一個人的真心，最後得到的也只能還是算計。

紀歡與張進聊了一些關於以後的事情。

兩人道別，紀歡回去的時候收到一條簡訊，是來自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