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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歲月靜好,少年人的心事全部都藏在路過的微風裡。
趴著的許修晏動了動身子,紀歡遊離的思緒瞬間回來。
「記好了?」
許修晏抬起仍帶著睏意的眼眸看著紀歡。
紀歡心頭一悸,慌忙低下頭合上劇本說:「記好了。」
「其實,你要是困了的話可以先回房的。」他又補充了一句。
原以為許修晏會客氣地回一句「誰讓我們是搭檔」這種官方的話。
誰知道他只是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對他說:「走吧。」
紀歡看著走在前面的許修晏,那熟悉的背影似乎與三年前重合。
為什麼他會連續兩次想起三年前的事情?明明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回到套房裡,紀歡原本想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不過許修晏叫住了他。
「我說,你想對戲嘛?」
「什麼?」紀歡停下動作,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
許修晏舉著劇本說:「剛才圍讀時你好像有不懂的地方,不如我們對個戲實踐一下?」
「這……」紀歡猶豫。
但凡提出這個要求的人不是許修晏,而是其他任何人,甚至是徐俊誠,紀歡可能都會答應對戲的要求。
但是,他現在莫名陷入到三年前的回憶裡,而這場回憶又與面前的人有關,紀歡本能地抗拒。
許修晏說:「圍讀劇本後,本來就應該對戲的。劇組安排我們一個房間也是為了我們有更多的時間對戲。」
「那……好吧。」
紀歡最後還是妥協。
許修晏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抿著嘴露出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笑容。
紀歡看到這個似有似無的笑容時,整個人頓住,這好像是兩人相遇到現在第一次看到許修晏笑。
對個戲而已,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嘛。
許修晏選了一段戲中角色初遇時的劇情對戲。
紀歡的角色是一個叫「林思故」的少年世子,一心只想靠功名光宗耀祖,雖然他的父親並不想要他靠功名,因為他們家是武將世家。耍大刀的是看不起賣弄筆墨的酸臭書生的。
這一天,林思故避著父親到集市買書,偶遇騎馬進鬧事的賢王沈千里。
賢王乃皇上第五個兒子,母后是最受皇上寵愛的貴妃,自小受盡恩寵性格囂張跋扈。
沈千里駕馬進入集市,衝撞了路邊的攤販,也一下子將林思故買書的攤販給衝散了。
林思故眼看著自己心心念唸的書籍被不識字的馬銜去。
小世子為了奪回書,只能上前追賢王。
劇本上這段描寫致於短短十幾個字,十幾個字便將故事發生的背景講清楚了。
紀歡將劇情記在腦子裡,閉上眼睛,等再睜開眼睛時,他眼睛裡的東西變了。
一個老實又倔強的小世子出現。
許修晏看著突然像變了個人的紀歡,眼睛裡多了一分認真。
不得不說,許修晏不愧為最年輕的影帝。
他明顯感覺到許修晏完全變成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少年王爺。
那一雙桀驁的眼眸,說話時微微上挑帶著輕蔑的神情,無不在說:我的父皇是當今聖上,你有什麼資格與我攀談?
更可怕的是,現在的許修晏只是拿著劇本隨意地坐在沙發上,身上穿著自己的常服,沒有服飾和環境的烘托他便已經將賢王塑造出來。
紀歡作為沉浸式體驗派的演員,便顯得有些吃力。
他能完全沉浸進入一個角色的前提便是他需要完全理解這個角色,並能與他產生靈魂的共鳴。
雖然紀歡覺得林思故這個角色與自己的契合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