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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柏身子湊過來,滿眼不相信地看著紀歡,一雙眼睛打探著面前的年輕人,似乎要將紀歡裡裡外外全部都窺探清楚。
紀歡招架不住這視線,躲了躲才點頭回答:「是的。所以,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嘛?」
謝柏聽到紀歡的話後,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沉聲說:「不行。」
「為什麼?」紀歡問。
謝柏回答:「有些事情,你並不需要知道。」
紀歡抬頭看著他說:「我最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裡一直出現你。但是我很奇怪,我明明之前並沒有見過你,而且做了這個夢沒多久你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謝柏喝了口茶淡然道:「你做夢不該找解夢的人嘛,再不濟可以找醫生,找我有什麼用?」
紀歡看著剛才還滿臉震驚的謝柏,如今十分淡定,絲毫沒有剛才的情緒外露。
謝柏畢竟是四十幾歲的中年人,比起紀歡自然有幾分穩重。
紀歡見面前的人並不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心裡十分沮喪。
「你最近過得好嘛?」謝柏突兀地問紀歡。
紀歡沒好氣地回答:「還算不錯。我如今無父無母,孑然一身,雖然過了幾年的苦日子,總得來說還算不錯。」
聽到無父無母四個字的時候,謝柏的神色明顯不太好看,他捏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用力,最後只是說了一句:「不錯就好。」
紀歡看著謝柏不再說話,想著對面的人真是個狠心腸的人,自己的養母死活不關心,如今對於養母的後輩也沒格外關注,無情無義,實在是冷血之極。
他突然沒有了再往下試探的念頭。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物是人非,留下的人明顯不願意再回顧過去,他又何必再執著於過去。
紀歡放下手中的茶,淡聲道:「我要走了。」
「嗯。」謝柏點點頭,「那我便不送你了。」
紀歡站起身,準備離開。
離開的時候,謝柏出聲喊住了他。
「原本花落並不能出售給旁人,不過你若實在想要嘗一嘗,我可以送你一些。」
紀歡離開時,手裡拿了一小塑膠碗的紅色不知名食物。
「這就是花落?」
花落裡的主要食材應該是某種生物的肉,但是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肉,聞著透著一股清香。
雖然現在他已經對過去的事情沒了興趣,不過這花落依然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紀歡迫不及待提著花落回到了賓館,開啟蓋子,原本淡淡的清香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真香。」
紀歡聞著這個味道,口腔裡的唾液忍不住分泌,他嚥了嚥唾沫,急不可待地將一塊肉塞進嘴巴里。
不知名的肉進入口腔的那一刻,味蕾便被瞬間啟用,每一個味蕾都在跳躍爭搶這個人間美味。
「好好吃。」
紀歡不是沒有吃過美食,以前一個人時他便沒有虧待過自己的胃,尤其跟許修晏在一起後更是嘗到了很多昂貴稀有的美食。
但是從沒有哪一種食物讓紀歡產生現在的感覺,安心而又幸福。
同時一股燥熱從身體深處湧起。
今天劇組拍了一個夜戲,許修晏下工回賓館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想著紀歡此時怕是已經入睡很久,許修晏開門的動作十分小心,生怕吵醒屋子裡面的人。
誰知道,屋子裡的燈光依然亮著。
「阿歡?」許修晏沒想到紀歡還沒有睡覺。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又做噩夢了?」
此時,紀歡正靜靜地坐在床邊,橙色的床頭燈映照在他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平時不曾有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