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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生非是我們能決定。&rdo;

&ldo;可你們卻預設了這種生活方式。&rdo;顧長歌說完，見齊成染微微皺眉，解釋道：&ldo;這麼來說吧，這些問題的根源是什麼？&rdo;

&ldo;朝堂利益，家族盛衰，還有……&rdo;

&ldo;還有家族內鬥。&rdo;

不得不說，家族內鬥扮演了重要角色，如兄弟奪嫡，嫡庶之爭，妻妾爭寵。很多人在家族內鬥中悄無聲息的消失，這種永無止境的鬥爭鍛鍊了很多人才，卻同時侷限了多數人才的眼光。一場轟轟烈烈的內鬥，不論犧牲了不該犧牲的，還是成就了本不該成就的，知情人最後都會遭到封口，美其名曰：不能抹黑家族。

可笑！

&ldo;人都有私心，都有成敗的較勁，都有功成名就的野心，成王敗寇，朝堂利益之爭不能避免，我們暫且不說這個。家族盛衰，唔，暫也不談。&rdo;顧長歌道：&ldo;家族內鬥，可以避免吧？&rdo;

齊成染點了點頭。

&ldo;內鬥有幾種，最常見的是妻妾嫡庶爭寵，當世稍有地位的男人幾乎左擁右抱，家裡娶妻納妾，外面還養外室包妓子，也是夠了。若是世人都如我父王一樣，只娶一妻……&rdo;顧長歌輕嘆道。

齊成染皺眉，&ldo;端王叔願意，但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願意。&rdo;

&ldo;是啊，賤男人都想在坐擁齊人之福的同時，後院的女人都能和平共處一心服侍他，可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於是便免不了有紛爭。可笑到了這番境地，賤男人還粉飾太平，欣慰後院裡表面上的安寧。&rdo;母妃多次說過這樣的話，耳濡目染之下，顧長歌從小就對這種事情嗤之以鼻。

齊成染點點頭，想了想道：&ldo;其實有些男人納妾並不是想玩女人。&rdo;

&ldo;那是為何？&rdo;

&ldo;開枝散葉，多留些後嗣。&rdo;

顧長歌直接將口中茶水噴出來，憤憤之餘，又不住笑噴，好一會兒，才道：&ldo;這話你也信？&rdo;

齊成染不著痕跡地走遠了些，&ldo;有何見解？&rdo;

他是男人，不可避免會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想問題，說服他，有些難度。顧長歌想了想道：&ldo;陳恩將軍，曾經北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那個，記得不？&rdo;

齊成染頷首，這個人他在大魏的時候有耳聞。

&ldo;陳恩布衣出身，長了張泡妹子的臉，家裡一窮二白，他卻泡到郡守千金做陳夫人，陳夫人極重情，不惜雪天長跪家門兩天兩夜，只為嫁他。後來，在陳家的幫助下，他功成名就，飛黃騰達了，可他是怎麼對陳夫人的？&rdo;顧長歌諷笑道：&ldo;妾室一個接一個的往府裡抬，庶子庶女一個接一個的生，還寵妾滅妻，揚言要休了陳夫人！&rdo;

顧長歌看著齊成染的眼睛，&ldo;子嗣？陳夫人沒給他生？當然，陳夫人沒像豬一樣生個沒完沒了，但兩個長跪的雪夜已讓她傷了身子，生一個嫡子算不錯了。他靠陳夫人出息，不但不感恩，還處處傷她的心。&rdo;

&ldo;嗯，如你所說，人都是自私的，慾望無止境，但心只有這麼大，於是得到的會不珍惜，失去的會悔不當初。大概陳恩將軍，不但不承認妻子的功勞，甚至還會以妻子家族助他為恥！&rdo;

&ldo;一個大男人，如此心胸，簡直人間禍害。&rdo;

齊成染笑道：&ldo;他也遭到報應了，庶子上戰場，死的死，傷的傷，多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