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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倫用疏離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但是收效甚微。
而這一切,都被大廳角落裡的一雙眼睛看在眼裡。
瑞德只覺得自己是個傻瓜,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傻過,所以才會有現在這種境地。
自從那天下午離開蘇倫,他沒有一刻不想起她。他在騎馬的時候想起她,在逢場作戲的時候想起她,甚至在與女人調情的時候想起她。
她就是一個小妖精,讓他不得安寧。
這些天,他過得索然無味,堪比和尚。他打算趕快辦完這件事,就到塔拉去。
他打算去問問那個小妖精,對他有沒有意思。如果沒有的話,就把她追到手。
她再怎麼聰明,畢竟才十五歲,在這一方面,還是一張白紙,在他想來,手到擒來。
事實證明,他大錯特錯了。他已經不需要去塔拉找她了,她快要成為北佬的女人了!
她挽著那個北佬的手進來的時候,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一個傳統地道的南方姑娘,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到紐約。
她應該和其他南方人一樣,為了家園而擔憂,仇視北佬,害怕北佬才對。
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瑞德一邊仔細觀察那個北佬引誘她,一邊努力思考。
舞池裡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蘇倫恨不得趕快結束這一舞,她從來沒覺得跳舞這麼難受過。
如果她是個渣女就好了,可以一邊吊著戈登,一邊勾搭瑞德,等瑞德愛上她,她就可以在兩人中選擇一個,或者再勾搭其他人了。
但是那樣一方面容易翻車,另一方面技術難度太大,她還不想挑戰,於是隻能拒絕戈登,集中精力搞任務。
值得慶幸的是,她沒有愛上任何人,如果她有一天愛上了男主以外的人,那才要頭痛呢。一邊愛著一個,另一邊被迫勾搭一個,多考驗業務能力啊!
她一邊希望那一天晚一點到來,一邊又很期待這種人出現,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絕世男子,能讓她放棄男主。
可惜,戈登不是那個人,因為,他不能讓自己解鎖馬賽克,至今都看不清他的臉。
這一支舞終於結束了,戈登拿了一杯雞尾酒給她,就被人叫到一邊說話。
蘇倫讓他放心去,不必擔心他,戈登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才離開了附近。
蘇倫剛剛舒了一口氣,就聽見後面有人說:「你這是提前投降,準備做北佬女人了?」
那語氣是熟悉的戲謔,又帶了一絲譏諷,彷彿還有一絲憤怒?
蘇倫疑惑地轉身,就見那個熟悉的健壯的身材站在身後,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
黑色西裝本來是嚴肅的,正經的,但是穿在他身上,總覺得有些浪蕩,還有一些不正經。
蘇倫每次看見他,腦子裡都會出現不和諧的想法,比如此刻,她一邊覺得他的肌肉線條很美,一邊覺得空氣有些悶熱。
他那雙眼睛,黑黢黢的看著她,卻彷彿交際花在勾引人一樣。
蘇倫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男人,彷彿隨時準備勾引女人上床。
瑞德可不知道蘇倫的想法,不然他就不會像此刻那麼憤怒了。
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的,難道他可以作為一個南方人對她的投敵行為感到憤怒?
不,他自己難道就很正直嗎?他此刻出現在這裡,本身就代表著他對南方不那麼忠誠。
他自問不是一個紳士。因為正常的紳士不會一邊擔憂南方,一邊想著法發國難財。
是的,他就是在發國難財。在南方男人在戰場上拼命的時候,他卻看到了商機。像一個投機客一樣,跑到了北方,準備偷渡物資回南方售賣,大發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