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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來自男人的一位友人。
兩人自小相識,一起長大,友人成年後不久便中第入仕,離開這裡。他來這封信的目的,就是問「從小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男人,要不要接受他的舉薦,前往他所在的城市。
臥室裡找不到男人的回信,但顯然,他拒絕了。
沈行雲把信紙疊好,重新放回原處,緊接著就聽到白晗問了一句:「他不答應朋友的邀請,應該就是為了妹妹吧?」
他點點頭,回憶起紙上不自然的褶皺,正想再說什麼,另一邊響起許夏的聲音。
為了增加效率,六個人分開搜尋臥室。
沈行雲和陸停晚負責包含書桌在內的門口周圍,白晗和左天晟負責衣櫃,許夏和杜若秋則負責床鋪。
這一聲喊,就是因為她們在床鋪下面發現了新的線索。
那是另外一封信。
或者說,是另外一封信的碎片。
有些碎片上還帶了點血跡。
白晗湊過去,和兩個人一起把信重新拼好。
六個人看到信的內容,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
那信同樣是那位友人寄來的,大致意思是:「聽同鄉的人說你犯了瘋病,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是病糊塗了吧?你哪還有什麼父母?更不可能有妹妹。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我過段時間就回去看你。」
信的最下面,是用另一個字型寫的兩個字。
——吾妹。
寫字的人情感起伏很大,筆畫抖得不像樣。
許夏瞪大眼,恍然大悟:「所以,是朋友的信讓他意識到這些都是假的,刺激得他從這裡逃走……僥倖避過大火?」
白晗點點頭,又皺眉:「可是……那火是誰放的呢?而且,妹妹一直到現在都還在呀。」
左天晟也加入討論:「按理說,她應該葬身火海,或者跑出去找她哥哥。但她現在還在這裡,也就意味著,她離不開吧?」
杜若秋看他一眼,搖頭:「未必是離不開。」
她頓了頓,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解釋:「她或許是篤定哥哥還會回來,所以不願意離開,而是一直留在這裡等他。至於那把火……」
她說到這兒,皺了皺眉,停下來。
陸停晚冷聲道:「是『哥哥』自己放的。」
白晗:「誒?」
許夏跟著愣了愣,擰眉思索半刻,突然福至心靈,一聲「我焯」脫口而出。
「所以、『哥哥』放這把火是想……逼她離開,放她自由?」
沈行雲和陸停晚同時點頭。
白晗恍然大悟,「啊」了一聲。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
沈行雲輕笑,拍拍陸停晚肩上的小兔子:「去把『哥哥』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陸停晚默不作聲看他一眼,起身的時候小兔子向一邊傾斜,晃晃悠悠從他肩側蹭過。
通往下一個空間的「門」是開在牆上的、被鎖住的木窗。
密碼可以透過衣櫃裡衣服的擺放規律推斷出來。
沈行雲很快解開,跟其他人簡單說一下解法,緊接著就被陸停晚帶著跨去窗戶另一邊。
離開的時候,陸停晚還不忘拎走桌上的燭臺。
雖然只剩一點蠟燭頭,但好歹也能起一會兒照明的作用。
窗戶另一邊的環境還是意料之中的一片黑暗。
好在有陸停晚帶出來的蠟燭,能讓他們大概看清這個空間的樣子。
這是個狹小的樓梯間,角落裡擺著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往前幾步就是盤旋向上的木臺階。
雜物大概翻過一遍,沒再有什麼新的線索。
陸停晚端著蠟燭往臺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