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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鼠妖君冷笑起來:「人都被你老子放到西之荒了!捉個屁?!」
昌元妖君見他怒意始終不消,不免不耐煩:「萬鼠,我勸你消消火氣,看看你傷的那樣。法子多得是,何必非要此時與太上脈修士硬碰硬?等到把令狐後人獻給南荒帝,恢復你的妖君封號,大荒還不是任你馳騁,想殺什麼修士就殺什麼修士。還殺不夠,再去中土殺,四位荒帝都不會阻攔。」
老奸巨猾的昌元老兒,說來說去還是想跟他搶令狐後人的功勞。
可他終究是被說動了些許,當下只把銅鈴般的巨眼一翻:「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法子!你放他們去了西之荒,還怎麼抓!」
西荒帝一向愛管閒事,昌元妖君在南之荒再怎麼猖狂,爪子也伸不進西之荒。
昌元妖君淡道:「何必在西荒帝眼皮子底下找晦氣,你就是總直來直去地莽撞,才丟了封號。也罷,你弄成這樣終究是我之過,此事我替你籌謀便是。」
長鉅谷的石屋還在老地方,多少年下來,它還是老樣子。
萬鼠妖君看了半晌,忽然揚爪狠狠砸在上面——手掌巨痛無比,石屋分毫未損,只有其上覆蓋的冰雪撲簌簌地滾落。
三公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這是令狐羽四處逃亡時,用仙術凝的石屋吧?」
他款款行近,有意無意往萬鼠妖君殘缺的左邊利爪上瞥了一眼,聽說那正是被令狐羽所傷,且傷得十分不光彩,因這位妖君當時是偷襲並挑釁,令狐羽甚至都沒看他一下。
「石屋是死物,妖君何必拿它們出氣。」
三公子話語裡頗有揶揄之意,多半是暗暗譏諷他不但打不過真人,連凝出的石屋也破壞不了。
萬鼠妖君卻沒發怒,聲音冷淡:「他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死了,他的後人還不是要被趕盡殺絕?」
三公子猶在笑:「妖君難道沒想過,南荒帝或許捨不得趕盡殺絕?」
「放屁!」萬鼠妖君嗤之以鼻。
「畢竟被令狐羽拐跑的是他最心愛的妃子,即便是生了孽種,南荒帝若見著令狐後人有一絲半絲長得像寵妃,難保不起垂憐之心。若是我,總歸要留著溫存幾日再殺。」
……真是個下作的東西。
萬鼠妖君的扭曲勁大半用在吃人上,對三公子如此扭曲的好色十分不以為然,不想他還在說:「其實我也頗愛惜那令狐後人的美色,萬鼠妖君,這趟我們去西之荒捉得了她,可否稍緩幾日帶回?」
萬鼠妖君冷笑起來:「那也要先捉到!你老子不是說已有籌謀?你倒給我說說是怎麼個籌謀?白白往西之荒一趟,在西荒帝眼皮子底下抓人?」
「妖君,不必焦慮。」三公子返身往巨車走,「此次有我同行,你還不信父親的誠意?西之荒不能喊打喊殺,自然要隱蔽些,所幸西之荒有一位父親昔年舊識,頗有些手段,妖君與我靜候佳音便好。」
說罷,他忽又笑起來:「對了,你不是一直恨那個會風雷飛劍的修士嗎?此次捉住了帶回南之荒,隨你打殺。」
萬鼠妖君頓覺這對父子半點可靠的地方都沒有,南之荒養了一堆精銳妖兵他們不動彈,西之荒規矩甚多,西荒帝還愛找事,他們卻要朝修士下手,瘋了?
何況與修士有仇的是他,不是昌元,知道人家是太上脈,竟還把主意打到西之荒去,一點也不像昌元的作風,總覺十分可疑。
三公子極擅察言觀色,當下又道:「妖君與那修士結下滔天巨仇,究其根本,還是父親的緣故,父親說了,無論如何也要替妖君消解此恨。只是對付太上脈,硬來可不行。如今我們做出退讓姿態,且有了合適手段,更有合適時機,兩個修士即便出事,也不會有誰疑心到我們南之荒,豈不是更穩妥?」
「什麼合適手段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