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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悅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越見織的臉,「你看看,你看看織織這張臉,哪裡有半點好笑的樣子。」
小牛怒目而視:「果然你就是覺著我長得好笑所以邀的我吧!什麼誇我口才好字句珠璣,都是假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覺得,讓織織演小品,她會不會不樂意啊。」
「反正我不管,你得說服織織跟我一起來!」
「可是,織織她忙著學習,我想邀也邀不動啊?」
「我去。」
兩個字宛如冰坨子墜入油鍋中,嶽悅小牛的爭吵聲霎時凝滯。
默默偷聽的越見織揪著卷子邊角,想起崔悟銘被說服要參加節目那事,睫毛抖了抖:「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很樂意加入的。」
嶽悅大睜著眼,小牛也驚疑不定,幾人沉默間,桑鈺正好從後門回來。
越見織起身給她讓位——週一換了座位後,她們從第四大組挪到第一大組,桑鈺靠牆坐,越見織則臨近過道。
桑鈺回來後,原先的話題不知怎的就沒了下文,越見織也沒太在意,注意力轉移到手頭的數學卷子上。
這周小測的卷子發下來後,越見織的情緒無法避免陷入了消極,
她只考了九十幾分。
自從數學卷子難度升級,她那些基於基礎紮實的運算就有些不夠看了。
選擇題和填空題且先不論,後三道大題是整張卷子的關鍵,也是全卷最難的部分。
越見織每次都只來得及做前兩個小問,至於第三小問——她連題目都只來得及掃幾眼,更遑論深入研究。
題目難的時候,她連第二小問都做不出來。
時間上的捉襟見肘加之難題的瓶頸導致某種惡性迴圈,她在難題上的進步緩慢到龜速也不足以形容。
路虎在數學課上將黑板寫的滿滿當當的,一道題就足足講了一節課。
出於想讓大家認真聽的目的,他不允許同學們在課上抄答案,所以下課後,越見織恍恍惚惚的,對著題目看來看去。
下節課是歷史課,教室裡已源源不斷進了同學,說笑聲漸漸蔓延至前頭,越見織只好拿著歷史書和試卷挪位。
可就算坐到小牛的位子上,她仍舊在苦思冥想下一步的步驟是什麼。
「哇,換位置了,嗚嗚嗚嗚又要離開銘哥了!!!」
「嘔,能不能不要用八點檔苦情劇女主的表情攀著老大啊,你真的很丟人誒。」
回應他們的是一聲輕笑:「神經」。
越見織罕見沒有太注意後頭的吵鬧。
她的思緒一直沉浸在數學題中,宛如溺水般,抽不出來,直到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微不可微的力道,
但還是讓對人觸碰敏感到不行的越見織抖了一下,
她似驚弓之鳥般抬起頭。
視線所及之處,是少年清俊冷淡的臉。
「抱歉,」他端著保溫杯,眼皮動了動,「麻煩讓讓。」
清淺的、白茫茫的霧氣籠住他的眉眼,起伏的眉骨沾上點水汽,
越見織剋制地收回眼睛,照言退讓,窸窣的動靜中,低垂的目光看見他的大長腿正經過她坐的木椅子邊緣,
與此同時是他輕緩的嗓音,「路老師上課時講的過程簡單,但運算偏難。」
越見織心尖一跳,她抬起頭。
視線裡,高挺的少年只掃了一眼她的試卷,就挪開目光,腳步繼續往裡,
「所以,如果不會沒有學過競賽上的運演算法則,可能會有些吃力。」
他說完這句,已坐到了座位上。
——他和她說這些
越見織將信將疑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