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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是一處高不見頂的絕壁,往前就是大片大片鬱鬱蔥蔥的古樹,長長的藤蔓不知根長在何處,四處零亂的高懸低垂,足有孩童手腕粗細。
陡峭石壁雖高,卻是隻有十幾丈寬,兩邊連著高聳的山體,翠綠的小植物緊貼著地表,細密覆蓋住幾乎所有的山壁。對面則是同樣青蔥的繁茂古樹和綠藤,能夠遮擋住各個方向的視線。
三面山體,一面古樹,都是極高大不見頂的樣子,利於自己隱藏,也利於別的東西隱藏。
司諾溪警惕的四處環視一番。
他以前追殺妖獸,意外進到這裡,發現了這處隱蔽之地,不論是仙界還是凡界都離得遠。沒人,但是妖獸猛獸不少。
沒驚動什麼妖獸,司諾溪淺淺的鬆口氣,警惕鬆懈下來呼吸便愈發急促,滿臉蒼白。
低頭看了看,剛才的一小塊鮮紅此刻已經消失不見,而手中長劍依舊炫白。
司諾溪抿唇,扶著石壁,一路沿著記憶在兩邊高大的山體之中尋找,在一處下有雜草,上有藤蔓和樹木枝葉遮掩的地方撥了撥,露出一個高大狹窄的山洞,一眼望去,深邃而彎曲。
司諾溪走了進去,順著不知怎麼形成的彎曲通道走了一段路,漸漸進到深處。
出了通道,豁然開朗,裡面很是空曠,但是隆起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嶙峋石頭。前面再往深裡去又漸漸收縮變窄,在極遠極遠的地方,彎彎曲曲綿延著不知道通到哪裡去。
司諾溪不打算再往裡走了。
這種地方不可能沒有妖獸存在。
司諾溪到這附近邊緣處找了個高大聳立著的石頭山包,勉強運起靈力在周圍設下層層禁制。確定自己處在一個能一眼看到周圍的隱蔽位置,這才徹底卸下力氣,靠著石壁滑坐到地上,閉上了眼。
其實沒必要這般小心,就算被司家抓回去他也不會比現在更不好過,但是他怕連累到慕沉。
就司家的表現來看,慕沉的輪迴之力比他這把早就困死在司家的雪崖劍更重要,一旦自己被帶回去,慕沉……
一定,千萬,不要來救他。
自作多情也好,沒臉沒皮也罷,慕沉沒有發現他離開或許會一直守在哪裡。會守多久他猜不到,但他私心裡希望慕沉多守些日子。
就當他在木屋裡面,就當慕沉真的在附近守著他。
就當他真的可以安安穩穩的守著一個人,也被那人守著。
哪怕已經是幻想,他也希望慕沉能多守些時間,再多守些時間。
等過一陣子,他的事情結束了,慕沉便不用攪到自己的麻煩事裡,也不會因為自己而受制於司家。
他實力強,介時他可以去找玄羽公子,那是個好人,又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本事,比自己這個慘樣子要好的多。
呵呵,無事可做的時候總是容易止不住思緒。興許是他多想了呢,他的死活說不定慕沉不在意呢,便是他被帶回司家也與他無關……
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但是,也許、也許慕沉對他這個虧本買賣,有那麼一絲惦念呢?
他既希望慕沉記掛他絲毫,又不希望慕沉在意他哪怕一星半點。
他已經滿身血腥罪孽無數,害了太多人,可他真的不想連累到慕沉。
雪崖劍也好,血玉石也罷,現在的他根本擺不脫司家,無異於是個累贅。但哪怕有半分可能,他寧願自己儘早離得遠遠的,也不想慕沉因為自己而有任何的妥協。
欠慕沉的,下輩子還吧。
如果他這個錯生在仙界的修士,還有下輩子的話。
……
「諾溪,還不回來嗎?絕涵說你實力大不如前了,看來血玉石把你傷的很重。不過雪崖劍的威力倒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