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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在後頭的金書插到兩人中間,仰頭說道,「既然怕尷尬,那就不要說,不就解決了麼?」
阿古輕責,「金書。」
金書撓撓頭,「哦。金書說錯話了。」
阿古面色緩和,目光投以薛升,「薛六爺請說。」
薛升聽她聲音輕柔,忽然覺得心裡受用,緩聲,「姑娘在在下眼中,已如仙人,不能玷汙半分。而我薛某此生願望,便是再尋一個這樣的姑娘,每日品酒喝茶,像如今這樣愜意。」
他生得俊朗,語調也很溫柔,素來以玉形容男子,這樣的風采,阿古可算是瞧見了。好似聽了他的話,連什麼疾苦都能忘了。不過片刻,她啟齒說道,「薛六爺所說的『再』字,是什麼意思?難道當初薛六爺有過那樣一個姑娘?」
薛升長嘆一氣,「有……京城中鮮有人知,但在濱州老家,卻都是知道的。我曾娶妻……」
阿古頓了頓,「嗯?那如今尊夫人……」
「大婚當夜,人就突然沒了。」
「暴斃?原因呢?」
「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染了惡疾。」說到這,薛升面露痛苦。
「惡疾……」阿古唸了一聲,「什麼惡疾能突然奪人性命……」
「在下也想知道。」薛升聲音忽然高揚起來,「若是我的命能換她重活,薛某定不會猶豫半分。」
阿古想笑,可現在好像不是要笑的時候。
「我當初第一眼看見阿古姑娘,也如見我亡妻那般……心中不能平靜。」薛升深吸一氣,極力平復起伏心緒,「所以在下想的是,阿古姑娘無論答應了我們兄弟之中的誰,都無妨。只因……姑娘答應釀酒後,也得入住薛家照看酒窖,所以在下想,同住大宅中,便能時時照看了。」
「薛六爺真是個痴情人。」阿古嘆道,目光看他更是柔和,「是阿古誤會薛六爺了。」
薛升便知道天下女子都一樣,喜歡聽些如蜜糖般的話。再有,將自己說得慘痛些,往往比手段強硬好用。說軟硬不吃,只是沒有尋得那個軟的入手點罷了,「阿古姑娘沒有誤解就好。」
兩人並行走了一段路,閒聊幾句,氣氛比初見,甚至是方才好多了。快到靈泉那,阿古才問道,「恕阿古冒昧,不知尊夫人姓名。」
薛升微頓,實在不願提那已死之人,晦氣。但這裡是佛門淨地,百邪不侵,百邪不侵。
「姓宋,芳名錦雲。」
「宋錦雲……」阿古低聲重複了一遍,「宋錦雲……」
她又低低唸了一遍,有些飄渺的音調眨眼就淹沒在吵雜的佛門中,薛升沒有聽見,沒有聽見那近乎冷漠的聲音。
☆、第5章 陷阱
第五章陷阱
入了四月,皇城一夜去了春日寒涼,日頭也漸熱。
榮掌櫃一大早就和賀綠濃一起去阿古房中將那壇劉伶醉拿了過來搬回房裡。
一罈子酒不過四五斤,榮掌櫃放得小心。賀綠濃將門拴好,這才回到桌前。看他開封,「希望那二百兩銀子不要是餵了狗。」
夫妻兩人心中忐忑,一點一點的將石蠟刮下,還未完全開封,已聞到酒香。賀綠濃俯身去聞,面色已是輕鬆,媚眼更添神采,「掌櫃的快開。」
封口完全拿開後,濃鬱的酒香直往外沖,頓時滿室飄香,光聞著這香味,已讓人酒醉。再看那酒,雖有藥材浸泡,但酒液清冽。
榮掌櫃舀了一小勺嘗試,這一嘗不由頓住,酒確實還是劉伶醉,可卻更綿甘醇和,空杯留香。久久回味,還想再飲,連酒樓也不想去開了,「夫人,這真是好酒。不過半月就添了五分香,那若是封了蠟藏在地下,時日久了,怕光聞這味就要醉了。」
賀綠濃沒他懂酒,不過他向來對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