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第2/5 頁)
書一封予二弟,此事令他定奪。”
林氏直了眼球。此事任由他定奪?
那狗漢子本來就寵妾滅妻,但凡得了這個由頭,豈不是要休了她,反了天去!
林氏說什麼也不肯,跪在地上直說情,無論如何也不肯讓家主寫信給遠在戍地的夫君。
看她哭得涕泗橫流,師遠道也無動容。
若只是一些小錢,林氏要拿去用,便也用了,這幾年,她在外租了幾件鋪面,要經營胭脂生意,急需用錢時,師遠道也讓江夫人給她方便了,可她只有出沒有進,若如此下去,再大的家業,也讓這些短視無知的婦人敗光了。師遠道怎麼也沒想到,這林氏賊膽包天,竟偷拿了賬上這麼多錢!
不單林氏有過錯,就連自己的夫人,一直縱容默許,也是極大的過失。
師遠道見不得人哭哭啼啼,吩咐左右部曲長隨,將哭得慘痛、像是雞貓子鬼叫的林氏扯開了,拖著人便往下去。
二房的瑟瑟發抖,唯恐家主也發落在自己頭上,她貪的雖沒有林氏多,但這些年來,把賬目對一對,也能對出個幾十百兩的窟窿來,她這就回去想法子添上窟窿,便灰溜溜地跟著林氏走了。
師遠道平息怒火,朝師暄妍走來,蹙額道:“我聽說,你要認柳姨娘當你的阿母?”
師暄妍臨亂不動,聲音平穩:“是的。”
江夫人忽掙脫了江晚芙,朝師遠道走來,眼眸已紅腫溼濘:“夫君,般般怨我,我為她做了這麼多,她還是怨我……”
師遠道一晌沉默,後又道:“將你從侯府除名,是為父一時情緒過激,事後想想,便已失悔,你阿孃百般阻止,不斷勸告,她的確心裡牽掛著你的,你如有怨,不妨對為父撒出來,祠堂裡是阿耶一時急火攻心沒能忍住,是打了你,你該怨怪的,是我。”
師暄妍緩緩搖首,瀲灩的唇角噙著微笑:“祠堂那日之後,我再也無怨了,我那時抱著的不切實際的幻想散了,終於清醒了,原來,我是從來就沒有阿耶阿孃的。”
不待江夫人反駁,師暄妍看向她身側的江晚芙,在江晚芙一激靈,瑟瑟之中,她轉調道:“你們當年為了寄養我,給江家送了七百兩的錢,畢竟有恩情在,大家算不得是陌生人,那七
百兩大多讓江拯與韓氏昧下了,也沒多少花在我的身上,但算上十七年的年限,我便仍是原數奉還侯府,自此以後,大家便互不相干涉了。”
江晚芙被師暄妍的目光逼視,現下恐懼,師暄妍今日叛出家門,將來,開國侯和江夫人會否遷怒到自己身上,覺著她鳩佔鵲巢,逼走了他們的親生女兒?
念及此處,江晚芙心中一陣惡寒,忙奔上去,再一次跪在師暄妍的面前。
“般般阿姊,千萬不是,都是晚芙不是,你千萬莫見怪阿耶阿孃,往昔我有得罪你的地方,我願來償,只請阿姊,你不要這般絕情斷義,傷了他們的心……”
柏木森鬱,籠著師暄妍白淨如瓷的臉。
她在那片陰翳裡立著,隔了一晌,她勾住了唇,笑靨燦然地,露出一行宛如編貝的雪齒。
“好啊。”
她走上前,一把挽住了江晚芙的臂膀,親切可人地凝視著江晚芙閃灼著驚喜光澤的兩眼。
看上去,便如姊妹間親近,兩好無間。
江夫人與師遠道對視一眼,既欣慰,又莫名。
欣慰般般竟然還肯與芙兒姊妹相稱,莫名般般怎會突然轉變如此之快。
跟著江夫人便心中有數了。
師暄妍垂落的玉臂橫在江晚芙清瘦的背脊,往下一壓,霍地纖纖五指化作利爪,擒住了江晚芙細長的脖頸,在江晚芙的尖叫聲中,師暄妍一把拽過她,左手扯住她的頭髮,將江晚芙整個提溜起來,拖到院子裡那方窄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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