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第2/4 頁)
了,不如明日就吊死在家門口,乾脆讓旁人都笑個痛快。”
“長姊,你愈發說得嚴重了,我家昌邑,何愁沒有好人家?他封墨看不上神愛,那是他瞎了狗眼,沒福分,你切不可衝動。”
不論聖人如何好言相勸,齊宣大長公主都降不下來火氣,一籌莫展之際,幸有太子前來救火。
上陣父子兵,一同勸說齊宣大長公主,這才教公主堪堪平息了怒焰。
齊宣大長公主終於平了心氣,嘆道:“罷了。罷了。他姓封的不情願,我家神愛還能上趕著不成?好在她如今仍在河東,這些指指戳戳,也到不了她的跟前。”
寧煙嶼見姑母傷神,熬得眼眶彤紅,嘴唇浮白,便站出來,願為姑母請命。
“姑母且安心,封墨在侄兒麾下,明日,侄兒尋個由頭重責他三十軍棍,先惡揍一頓,為姑母出了氣,再退親。如今尚無聘財,也沒交換名帖,更不曾卜筮,一切都尚來得及,對神愛的影響也是最小的。”
齊宣大長公主攥住太子的雙掌,語重心長地道:“可得打得重點,輕了就便宜那小子了。”
“……”太子撫撫鼻尖,眼眸飄忽地笑了笑,“好。”
婚是要退的,但漢王舉事在即,寧煙嶼不願陣前懲將,以免動搖軍心。
他說這話不過是為了安撫姑母而已。
何況他也不覺得封墨有何過失,當初聖人下旨賜婚,本也不曾問過封墨與洛家的小鬼,封墨亦不在京中,無法當時退親,既非所願,又何談辜負。
洛神愛是個心胸豁達的小娘子,區區一樁還沒過名帖的子虛烏有的婚事,無了,便無了,對她算不得大事。
只是流程尚需走完。
太子殿下便約了封墨放鷹臺走馬獵鹿。
春日,一天更勝過一天的煦暖,草木微醺,輕搖韉轡,恣意踏馬在春風裡。
師暄妍盤好墮馬髻,戴著一頂梨花雪的冪籬,與寧煙嶼同乘一騎。
二人行止簡約,並未曾驚動率府諸人,只遣影衛相隨,駕馬出了長安城門。
恢弘的城牆,於頃刻之間,便被甩在腦後,師暄妍騎在馬背上,被寧煙嶼握韁的雙臂環繞於懷,她側身看向身後高聳的闕樓之時,便好
似臉蛋依偎在男子的胸口,無比安寧閒適,依依可人。
相比起寧煙嶼,太子妃身量較小,回身之際,臉頰大抵只能貼向他的胸膛。
呼吸輕而均勻,熱意一絲絲地鑽入衣領,燙在他胸前的肌肉上。
這不禁讓太子殿下心猿意馬,想起昨夜,用上第五十二式“佛坐蓮臺”時,師般般顯然三兩下便顛得受不住了,抱住他,依偎在他胸口,吐氣如蘭,哀哀渴求,求他再也不要來那一式。
“師般般。”
他將眸光垂下,日色斑斕,少年男子睫翼輕翹,無比矜貴俊美。
她揚眸,被陽光晃了眼睛,被花香迷了心神。
馬背的顛簸中,心跳一點點加疾。
忽聽他道:“你喜歡騎馬,可想學?”
師暄妍心裡輕輕地一動。
其實她跟著他騎了三次馬,卻從來沒有說過,她喜歡騎馬。
但是他還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還如此篤定。
這說明,他的確在意她,一直關照著她的一言一行。
比起寧恪的用心赤忱,難怪,他說她對他敷衍了。
師暄妍心虛地試圖別過美眸,可總被認真探尋的目光所吸引。
風揚起少女的一綹烏髮,繾綣地擦過少年男子的眉骨,昳麗的眉峰,宛如兩道月彎,她的心跳,倏地更快了。
“我想學。你可以教我麼?”
寧煙嶼挑眉:“好啊。等你這‘胎’落了地,我就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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