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2/3 頁)
隱若現的紅痕。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讓大長公主看見了,她的眼眶微微收縮。
張氏叉著手,弓腰道:“奴婢來時,已是這番光景。”
齊宣大長公主閉了閉眼,走過去,伸足一腳踢在洛神瑛的胸口,直將他踹翻過去:“你說。”
洛神瑛跌倒在地,忙又爬回來:“祖母,孫兒也不知怎會突然心性失常,適才,孫兒在花房裡挑選花種,這個女子進來,說是尋她家二娘子,之後……之後孫兒便……”
齊宣大長公主冷笑道:“荒唐。你竟不知?幹出這種恬不知恥、辱沒門楣之事來,你還道你懵懂無知?”
洛神瑛萬分委屈,他也不知怎的,若魚來時,她身上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了他的心神,彷彿將他的魂魄都吸了過去。
就在那方軟榻之上,他們成了歡好之事,他滿心炙熱情意,唯恐無處宣洩,對她百依百順,不遺餘力。
但那陣勁頭過去之後,再看若魚,分明相貌普通,姿色只是庸俗,絕不是他所鐘意的那類女郎,而他卻沒能管控得住自己。
若魚輕顫著,膝行至洛神瑛身邊,柔軟的臂膀攏向他的身:“郎君你方才說,要一生一世對若魚好的……”
大長公主斥責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
看不得她拉拉扯扯洛神瑛,齊宣大長公主命令身後的兩名僕婦上前,左右架起了若魚的胳膊,將她橫叉著從地面拖了起來,若魚心有不肯,兀自哀哀地喚著“郎君”。
僕婦照著若魚的臉頰,又是噼裡啪啦幾記耳光,掌力籠罩下,她原本飽滿若銀盤的臉蛋小丘般高高腫起。
若魚氣若游絲,可憐地道:“長公主,奴婢知錯了,奴婢祈求長公主寬恕。”
“你錯在何處?”
齊宣大長公主睨了她兩眼。
若魚懊慟肝腸:“奴婢在石林,跟丟了二娘子,尋向了蘭園,湊巧在此處撞見洛郎君正挑選花種,奴婢抱著披氅上前去,詢問於郎君,誰知……郎君他……他竟拉著奴婢的手,要親奴婢。奴婢只是個下人,郎君錯愛,無從抗拒,求大長公主饒命……”
她言辭閃爍,提到一樣關鍵物事——披氅。
那身氅衣,原本是披在師暄妍身上的。
原來,若魚今日碰巧遇上了洛神瑛,她眼明心細,一眼洞悉,這個滯留花房之中的男子,器宇不凡,琅琅似玉,定是出身於貴介名流。
她懷中所抱那身披氅,正是師暄妍脫下交到她手中的。
這身氅衣是娘子特製的,撒了一重只對男子有引誘的香料,這種香料有催情助興的功效,只撒一指甲蓋,便是藥一群公牛也不成難事。
其名喚作“顫聲嬌”,京中貴婦為了籠絡夫郎的心,私下裡暗自流通了許久,後被證實那藥過於催精,有損腎陽,才漸漸被斷絕。
當若魚故意抱著那身披氅,指尖抖落這披氅上殘留的香料,在屋中踱步了一圈之後,她緩緩來到了洛神瑛的身後。
一出聲,聲兒便顫得出水:“郎君。”
郎君朝她撲了過來。
她沒有拒絕。
此事雖是一場豪賭,但比起暗無天日為奴為婢的日子,哪怕只有一線機會,她也要試一試,這洛家子孫,各個出挑,洛家乃河東貴族,百年世家,其子弟均是重信守諾之人,只要一夜露水,洛郎君帶她回家收藏便好。
事後,更可以將罪責全推到師暄妍頭上。
要是他們查出,洛郎君的心性失常與披氅有關,那身披氅,也是師暄妍所攜。
侯府上下,齊宣大長公主,均可以證明。
有師暄妍閨中飢渴、未婚先孕的醜事在前,只怕開國侯和江夫人也很容易相信,這身披氅,就是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