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第3/5 頁)
要說春夢,誰沒做過,她在折葵別院,還沒勾搭上他時,只每日對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也做過那樣綺麗的夢呢。
不過夢中一切,醒來時便已基本忘乾淨了。
寧煙嶼有些臉熱,但太子妃逼問,他也就只好老實承認:“她親了我一口。”
師暄妍對寧恪的純潔感到震驚:“就這樣?”
太子殿下輕輕一哼,鼻音繾綣,又垂下雙臂來摟她:“我那時根本什麼都不懂,只以為是讀書修心,修歪了,起了邪念,身體跟著出了癔症。”
沒想到,太子殿下還以為自己身體出毛病了,翌日慌不擇路地去問了醫官,這般羞於啟齒的問題……
也不知道醫官如如何向他解釋,關於太子殿下不解風月,過分壓抑本性,導致出現春夢的。
聖人教子有方,僅限於詩書禮樂方面,對於男女之情,竟將十幾歲的少年教成了一張白紙。
她莞爾。
寧恪小時候,大抵也和襄王殿下一樣單純可愛。
他說襄王殿下是“小笨蛋”,他自己呢,身為長兄,也沒有好多少嘛。
“我很難相信,郎君長到這般大,我是第一個引誘你走下神壇破了道心的小娘子。”
寧煙嶼臉色輕顰,看她模樣,竟還知道當初是她存心不良引誘的他。
看來這小娘子的良心也沒有被江家人完全吃掉。
可她事後便走,隻字未留,著實令太子殿下惱火。
寧煙嶼輕哂:“師般般,你想得美。()”
師暄妍眼睫撲朔如扇,充滿好奇地看著他:真有啊??()_[(()”
寧煙嶼自忖失言,懊惱又更深了幾分,鎖住眉宇,被太子妃古里古怪地盯住,他終是道:“有過。”
可能是太子殿下當年還沒曉事,故此心狠手穩,斬盡桃花,做得過於決絕,以至於後來幾年裡,再也沒有小娘子敢近他的身。
等到情竇初開,第一個引誘他之人,便是在折葵別院,對他一無所知的師般般。
他呢,像一張初展開的宣紙,純淨得全身上下沒有半點關於男女之情的墨點,很容易就被她勾得神魂顛倒。
有相當長一段時間,寧煙嶼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色迷心竅,他阿耶對他的教誨,關於不可輕易對女子動心,不可輕易與女子有夫妻之實,他都忘到了故紙堆中,同那些狗屁倒灶的文章一起,被燒成了寸寸飛灰。
寧煙嶼也敢說自己:“但孤只對旁人‘身處神壇’,對師家般般,就不知何為‘道心堅定’了。”
師暄妍想了片刻,覺得寧恪話裡有話,好似隱約地在提點自己什麼,她實在又不敢往那處想,故此也不敢問。
他等了少晌,不見師般般對自己發問,垂著眸不動聲色,好像一個人消化了,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他先沉不住氣,扣住了小娘子輕細的腕骨。
她錯愕地抬眸。
胸腔裡,一顆心四處碰壁,胡亂撞出火花。
寧煙嶼黑瞳幽邃,看起來冷心冷情、淡薄的不苟言笑的郎君,卻總是對她噙著笑,如煦景朝升,如煙光畫斂,如疏雨夜來春霽。
“師般般,嫁給孤。”
師暄妍的心跳得很快,她眨了下眼睛,掩飾住了那股藏之不住的異樣:“我不是已經要嫁給你了麼?”
寧煙嶼眸色認真,一動不動地注目著她:“我是說,一生,永遠。”
她許給他的,不過是個一年之期。
他不要那份有期限的愛,他要師般般長久如一的深情。
可師暄妍記得,除了那個一年之期,她也說過,她不喜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她做不來,也忍不得。
寧恪的意思……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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