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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累了倦了, 靳洛就會重複地聽一聽林文然的微信留言,再者就是去光榮榜上看看父親的照片,兩種信仰的鼓舞讓他咬牙堅持了下來。
蕭老休息時間也會來對靳洛進行特訓,他驚喜地發現這小子比他老子還要倔強能吃苦, 多高標準多難達到的動作,他都會咬牙堅持不抱怨一聲的苦練, 一天練不成就兩天, 兩天練不成就一個星期,從不會放棄。
因為長期超負荷訓練,靳洛的身體開始浮腫, 尤其是腳背,他的鞋幾乎都穿不下去,連帶著不適應北方的天氣,腳凍裂口子,每晚回宿舍泡腳的時候,都是一番疼痛與煎熬。他是無所謂,以前練散打也沒少受傷,吳越看著血與襪子黏在一起必須用熱水化開的慘狀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林文然每天電話例行都會問靳洛身體怎麼樣,訓練累不累。
靳洛叼著煙回覆:&ldo;不累,很好。&rdo;
那模樣讓吳越都快愛上靳洛了,真的是……太爺們了。
訓練強度還在加大,每年學校校區之間都會組織大比武軍事比賽,蕭老的學生素質一年不如一年,他歲數也大了,對於很多&ldo;新潮&rdo;的特訓並不瞭解,只是按照老辦法下狠功夫訓練,這對於沒吃過什麼苦的學生來說那絕逼是噩夢,極力抵抗失敗後,心不甘情不願的也練不出成績。
漸漸的,獎盃離他越來越遠,要面子的人也只能巴巴地看著曾經的徒子甚至徒孫們超越了他。而如今,靳洛就好像是老天賜予的鑰匙,在他即將退休之際到來,為他最後一次開啟榮譽的大門。
蕭老的訓練格外的嚴厲,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看似微不足道的小動作,他都會一板一眼的糾正。靳洛之前練散打的時候習慣性動作就是身體前傾,收腹做得不是很好,蕭老特意從隊裡拿出跳大繩的長繩,比照閱兵的規格,上下都給他測量好,就那麼跟塑像似的一站就是大半天。
汗水順著頭髮往下流,靳洛一動不動,有的時候為了不流進眼睛裡,只能用力地眨眨。
靳洛太自覺了,以至於蕭老準備的小皮鞭都沒用上,沒事兒的時候他也會拉著靳洛侃大山,吹吹年輕時候的英勇事跡,什麼多少小姑娘追捧拿到多少獎盃獎狀抓過什麼樣險惡的歹徒之類的,靳洛很少搭話,不是在旁邊站軍姿就是練形體。
蕭老自己一個人說得開心,有時候周圍沒人,他也會點上一顆煙追憶一下往昔,說說靳翔、文芬和蕭海峰的事兒。
每當這個時候,靳洛都是沉默的。
蕭老歲數大了,有些話總是翻來覆去地說:&ldo;你跟你爸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也不愛說話,有什麼事兒就直接上,海峰那臭小子不是,就知道耍嘴撐門面,每次大比武開始,你爸一上場,他就在底下吶喊加油,比到難解難分的時候,他就口不擇言了,那嘴啊,沒把門的。&rdo;
靳洛默然,想起了日記上蕭海峰的話。
‐‐看見你們走起,真想要衝上前殺了,奪走你。
蕭老侃侃而談,絲毫沒有察覺靳洛變了又變的臉色。
日子久了,靳洛發現他成了蕭老的某種寄託,與其說是對往事的回憶,不如說是對靳翔愛的延續。
有時候黃昏的弱陽之下,靳洛看著蕭老頭上的銀絲也會忍不住心酸,發誓,一定要為他爭口氣。
吳越曾經目瞪口呆地看著靳洛正步踢腿定位練習翻來覆去幾乎做了一個小時,大冬天,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下滑,頭髮結冰,後背都濕透了。
當然,圍觀的不僅僅是吳越,多的是女生在看。
來學校這麼久,靳洛早就褪去了身上少年的頑劣,穿上這身綠色的軍裝,抖擻高昂的氣勢噴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