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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成了。
顧之澤跑去見辛奕,申請一套微型攝像器材,辛奕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為什麼啊?”顧之澤可憐巴巴的。
“你為什麼要用?”辛奕冷笑著拎著一張薄薄的申請單,“上面寫個秘密採訪我就能批麼?你糊弄事兒也要有點兒誠意。”
顧之澤犯了難,依照辛奕跟李潤野的交情他還真不能把實情告訴辛奕,只得哀哀苦求,奈何辛奕堅決不同意。沒辦法,顧之澤決定鋌而走險。
這天是六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五,天氣越發的炎熱。顧之澤翻出一條最破舊的牛仔褲和一件特地穿了很多天沒有洗的t恤衫穿上,腳上一雙叫不出牌子的運動鞋更是髒兮兮的。他曾經穿著這套行頭混進朱強的工地呆了幾天,蹭的全是沙石泥土,簡直成了民工的標配裝束。出門前他把頭髮抓抓亂,三天沒洗的頭髮一縷一縷地耷拉著,影子裡的人乾瘦黝黑,一雙眼睛黯淡無光滿是血絲。
顧之澤對自己的新造型很滿意。
他非常小心地檢查了自己的所有裝備,翻出了早就淘汰了的諾基亞,裝進那張新的電話卡,把一切能說明身份的東西全都丟掉,錢包是真皮的,也不能帶,一大把散碎的零錢胡亂地塞進破書包的前兜裡。
他把錄音筆縫進了書包的背板裡,手機裡的記憶體被全部清空,就拿在手上很自然的樣子。就這麼趿拉著鞋,懶洋洋地出了門。
朱強看到顧之澤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他一邊走一邊不住地打量顧之澤,總覺得自己認錯了人。顧之澤笑嘻嘻地說:“朱大哥,我這個樣子還行吧。”
“你比我還像個民工,”朱強一翹大拇指,“你這樣的一看像是非法賣血的!”
顧之澤翻個白眼,這誇獎聽起來真不舒服。
朱強把顧之澤交給一個矮胖矮胖的人,這個人頭皮颳得精光,本來長得挺兇,可那股子兇勁兒被他胳膊上紋的肥嘟嘟的泥鰍破壞得一乾二淨,顧之澤客客氣氣地叫聲“王哥!”
王哥把菸頭從左嘴角挪到右嘴角,用白眼球掃了一圈兒顧之澤說:“跟個雞崽兒似得,行麼?”
“行,”顧之澤挺挺自己單薄的小胸脯,“我結實!”
“幹嘛幹這個?”
“我缺錢,”顧之澤壓低聲音,暗自苦惱自己的口音,這個真做不了假,只好惜字如金。
可就是他的這種惜字如金,倒讓泥鰍大哥覺得這小子年紀不大老實巴交,三錐子戳不出一個屁來是個好擺弄的。
“要錢幹嘛?”
“唸書!”顧之澤早就想好了說辭,自己這張臉冒充個學生還是可以的,村裡孩子窮讀不起書,出來打工賣血掙學費也不算新鮮。
泥鰍大哥一巴掌拍在顧之澤的肩頭,顧之澤只是微微顫了顫。
“還行,倒是挺結實!”王哥呸地一聲吐掉菸頭,凶神惡煞地說,“小子先說好,幹這個就一條,把嘴閉緊了,出血拿錢,其他的別問也別管,你只要老實點兒,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否則的話大家都不好過,懂麼?”
顧之澤乖巧地點點頭。
他真的懂,斷人財路從來都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
王哥帶著顧之澤,還有另外三個人來到了來到了血庫採血點。來的路上王哥告誡顧之澤,這次他們是冒名頂替一家事業型單位的員工來完成獻血任務,都是“老客戶”了,大家“好說話”。
一行人先是在進到一間小平房裡等著,那裡已經有一些人在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張單子,顧之澤藉機瞄一眼,是體檢單。
這時,一箇中年婦女走進來,拿著一個瓶子大聲地吆喝著:“吃藥吃藥,過來吃藥!”
她每個人都發了十幾粒藥,顧之澤眼尖,看到瓶子上寫著“聯苯雙酯滴丸”,憑藉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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