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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真不錯”,而李易冰則冷冷地說:“什麼時候社裡的門檻這麼低了?”
顧之澤想起李潤野曾經說“我也是才知道《人民日報》的門檻這麼低”,於是忍不住偷偷笑了。
飯桌上高歌對李潤野跑國際新聞非常不滿意:“你從小就懶得要命,下樓買個醬油都懶得動彈,現在幹這個活兒成天東跑西顛的,太辛苦了。”
顧之澤忙不迭地點頭:“我也覺得師父太累了,其實他就當個自由撰稿人就挺好的,他挺喜歡寫評論文章的。”
“你怎麼就不嫌累?”李潤野扭頭問顧之澤。
“我累什麼啊,”顧之澤嘆息一聲,“我想累都沒有機會啊,這次社裡安排人去歐洲壓根就沒考慮我!”
“你才幹了半年,”高歌說,“還早呢,怎麼也得在國內磨個三兩年的。”
李易冰從鼻子裡哼一聲沒說話,但是那聲“哼”裡包含著強烈的“你以為你是誰啊”的意思。
李潤野默默地聽著沒說話。在回家的路上,李潤野認真地問:“你真的很想出去?”
“想啊!”顧之澤說,“做國際新聞的誰願意老在國內待著啊,再說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多好!”
李潤野握緊了方向盤,沉默了一會兒說:“那就爭取下次機會吧。”
***
社裡駐外的記者一年輪換一次,顧之澤本來以為自己還要需要一年,可沒成想八個月後機會竟然從天而降。
這天李潤野加班編片子,回到家時已經快八點了,推開房門就看到一桌子的菜餚豐盛得好像過年。
“之澤,”李潤野揚聲叫道,“今天什麼日子?”
顧之澤穿著圍裙歡快地蹦出來:“先吃飯,一會兒告訴你。”
李潤野注意到顧之澤開啟了一隻紅酒,自從顧之澤知道了李舸最愛喝紅酒以後,這還是家裡第一次出現紅酒的身影。
沒有紅酒杯,顧之澤拿了兩個玻璃杯代替,他舉起杯子笑眯眯地說:“師父,祝賀我吧!”
李潤野的心猛地沉到了萬尺寒潭,凍成了一塊千年寒冰,寒意伴隨著尖銳的疼痛感從心口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儘量笑出一臉春風和煦:“祝賀你心想事成,社裡派你去卡納亞里斯?”
顧之澤驚訝地舉著杯子張大嘴:“師父?你是不是跟我們部長有一腿?”
“我只跟你有一腿而已。”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還沒來記得告訴別人呢?”
“猜都能猜出來,”李潤野抿一口紅酒,酸澀異常,“你一心想要外派,這事兒都念叨了一年多了,正好我知道卡納亞里斯的內戰雙方撕毀合約,估計快打起來了。”
李潤野緊緊盯著杯子,這酒掛杯效果一流,看起來應該是好酒,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如此酸澀。
“師父,”顧之澤嚴肅地說,“要不是我天天跟你混在一起,你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我都看過,我真懷疑你壓根就不是人類。”
“我猜對了?”
“對啦!”顧之澤猛地一拍桌子,李潤野的心緊縮了一下。
“師父我運氣真好,”顧之澤美滋滋地說,“那邊局勢緊張,社裡說要加派幾個記者過去。我本來都沒報名,覺得報了也沒戲,可是金大哥剛從南美回來,邱大哥的媳婦快生了,老張他母親半個月前剛過世,他得在家陪他父親……總之,一圈人數下來我居然成了備選。部長說我年輕、單身、身體素質好,就把我報上去了。”
李潤野看著八戒笑得眼睛都找不到的臉,耳邊轟隆隆的一陣亂響,半天不知道八戒說了什麼。
顧之澤全然不曾察覺師父的沉默,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而且你知道最幸運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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