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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套不為外人知的凶宅。原房主生意失敗後出了車禍,他女兒從這個有八面落地窗的陽臺縱身躍下;大家暗自說此人被下了降頭之類……
交完房款,在比平時速度更快的得到房產登記證後的第七天晚上,從小號稱八字旺到爆、在老家走了二十多年夜路從來沒撞到任何鬼的苗族青年就陷入夢魘:一身紅衣的年輕女鬼跪在床頭,幽幽地問他能不能娶她。
是,去,地,府,娶,她。
吳燕夏「喲」了聲,面如金紙,費盡力氣地搖頭把自己搖醒了。
此刻的陽臺旁邊擺著銅馬和羅盤,形成招財進寶的吉祥格局。德勤山人親自佈置了整個公寓每個角落的風水,也跟他反覆保證這個房子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
除了那晚,這噩夢確實只發生過那麼一次,但吳燕夏仍然感覺內心的創傷久久無法被治癒。
他沒買傢俱,這樣把房子脫手的時候能省點事。可惜沒多久房產政策就有變,而他家老頭有一次從貴州來本城看病,住在這裡幾天後也不準兒子賣。因為隔一條街就是市政府大樓,老頭一直日日夜夜期望兒子「玩夠了後」能去考公務員,這樣好就近上班。
哎哎。
吳燕夏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有點瘋,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可能瘋得還不夠。
正在這時,手機略微震動一下,楊雨薇發來簡訊。
「夏夏,你為什麼不真的拍那白痴的裸/照???」
吳燕夏僅僅懶洋洋地打了個逗號當作回復,他已經徹底不關心那個小帥哥了,隨後又躺在床上再度重重呻/吟了一聲。
他正琢磨著,怎麼能跟梁涼多說幾句話。
「但我感覺,明天早上還是有可能起不了床。」
也就在三十分鐘之前,楊雨薇把魏奎叫到全小組的面前冷冷地臭罵一頓。
「我昨晚八點半的時候明確告訴你,這份報告必須要在今天早晨九點半之前交給我,買家律師十點要看,我們整個協議都等著更新。我不關心你昨晚幾點回家,我要的只是結果,懂嗎?我只要結果,我不聽任何藉口。」
楊雨薇罵累的時候,正好有兩個董事從旁邊的會議室走出來。
他們明明認識魏奎,此刻就像路過一個垃圾桶似得視若無睹地走過去,唯獨對楊雨薇客氣的笑了笑,她也同樣點頭。
魏奎毫不尷尬地挺了挺胸,一副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的神色。
楊雨薇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回頭卻被這個愚蠢又驕傲的繡花枕頭激怒了。
再一次。
當初一定是腦子被驢踢了才讓他跟著自己,她陰鬱地想。如果不是吳燕夏認可——是的,楊雨薇以前招人的時候會把實習生的星盤也給吳燕夏瞥一眼,他當時直接評價此人桀驁難管、才華過人,但調/教好了會大有前途。
現在想來,她很有理由認為吳燕夏的話具有某種私心。因為魏奎和他自己的星盤格局非常像,可以說兩個男人是靈魂上的基友。
問題是指使懶散的吳燕夏去做點事很難很難,但他只要肯做的話又絕少出岔子。楊雨薇卻已經深刻發現魏奎有多難管,而且她認為就算比爾·坎比爾在世都不能讓這個英俊又傲慢的富家小孩兒學會一點負責——要知道,多少名牌大學生都想進自己的專案組,她卻總跟著他在雞毛蒜皮上浪費時間。
所謂對非常人用非常方法,楊雨薇再沉默了一會,她突然說:「聽說你被拍過裸/照?』
這是第一次,魏奎在她面前露出一種驚恐的表情。
楊雨薇的心情終於美麗了點,她冷艷地翹起嘴角:「你最好老實點。我說,你不想讓夏大仙再給你下蠱吧,嗯?」
拋下這句話,她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轉身就走,假裝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