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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竹馬每次就不能不說話不動作不惹事,只靜靜地站著讓她看著嗎?
梁涼磕磕巴巴的控訴,魏奎只冷哼了一聲。
他早打聽清楚,高中同學家境破敗了,不然誰選這種土不土中不中的婚禮,在破舊到可疑的五星級酒店,還廣發請帖邀請八萬年不見的高中同學參加。
魏奎比她來的早,剛剛在旁邊冷眼旁觀沒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也就梁涼今晚傻乎乎地趕來,還精心準備了糕點。他是個霸道的,寧願梁涼這紅豆糕進自己的肚子也不能便宜這幫勢利眼。
梁涼正忍著眼淚,討厭自己遇到什麼小事就只會哭的個性。
她低著頭,字斟句酌地說:「你要是想吃,我回去可以給你做。但這是我送給……」
眼前沒有任何回應。
魏奎三口兩口地吃完紅豆糕,撇下她走到人群裡聊天了。很多女人都會忍不住看他,新娘正和伴娘竊竊私語這是哪方的親戚。
梁涼沒有辦法,她呆呆站了會,等把眼淚嚥下去後決定主動走過去和新娘打招呼。
但不幸的是魏奎說對了,從對方露出禮節性但又飄忽的微笑來看她根本不記得梁涼,甚至不記得四處飛散的請帖都發給了誰。
不過,她用審視的眼神掃視了梁涼的裝扮後突然想起來。
「梁涼?你是梁涼吧?高中時期特別喜歡洋娃娃的那個女生,是不是有兩個男生還為你打過架?」
梁涼忽視最後一句話,她淺淺地笑了:「是我。」
抹著濃妝的新娘上下看了看她,繼續說:「沒想到,你到現在穿衣服還是這麼……特別。」
梁涼繼續忽視,她有禮貌地說:「今天是你結婚吧,祝你和你愛人百年好合哦。」
這時候,魏奎突然也舉著酒杯大步走過來了。
他面容英俊,舉止乾脆,連新娘的心都砰砰多跳了幾下。不過魏奎隨後一開口,新娘的心也頓時停止了跳動。
「沈曉思你的口味還是多年如一。我記得你高中時開始熱愛給語文老師寫情書,現在還真找了個老師當老公,我猜你也是挺長情的人物。我祝你如願以償啊。」
他說話聲音不大,只有幾個人聽到,而對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新娘的丈夫是她讀研時期的副教授,三十多歲快四十的年紀,之前結過一次婚。師生戀這種事情說禁忌也不算,但說起來又覺得難以啟齒似得。
只是此刻魏奎的嫌棄語氣,比他鋥亮皮鞋下無聊踩著的塵土還輕。
沈曉思原本想反駁,但在對方充滿凌厲的眼睛裡莫名退縮。她漲紅了臉,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像魏奎那樣輕描淡寫的撇過去。最後,她明智地選擇帶著面色莫測的伴娘轉身就走。
梁涼不知所然,還想跟上去。
魏奎冷哼一聲,叫住她:「這種人不配咱們娘娘用真心結交。」
他瀟灑地甩了筆禮金,帶著她走出了熱鬧的宴會廳。
魏奎的腳步很快,梁涼要稍微小跑著才能追上。酒店一層有家哈根達斯,魏奎停下來給兩個人買了個冰激凌球。
梁涼為難地捧著巨大的冰激凌,她平常的時候真的不愛吃甜,還是一口一口地慢慢舔著。
魏奎似笑非笑地說:「娘娘,現在還生我氣嗎?」
她疑惑地問:「生什麼氣?」
他拉長聲音::「我剛剛把你帶來的東西吃了,你不是生氣嗎?」
梁涼小心地說:「赤飯真的是我送給別人的新婚禮物……」
「她根本不在乎,她也不介意你是不是來這婚禮?她給你發請帖就是想充個場面,你懂嗎?你來參加她婚禮,她還要給你擺高架子。」
魏奎幾乎是恨鐵不成鋼,下巴上的肌肉扭曲。